罗冯瞬间掏出别在腰部的枪,械,扣动了扳,机对准这个神秘女子。
“我不管你是真的被迷住被这个蠢货带过来还是哪家的走狗,不过很可惜,漂亮小姐你还是得死。”罗冯不屑地看着这个女人,因为在她看来,对方不管怎么挣扎,最后的下场都是要出货的。
穆斐终于收敛了渗人的笑意,她看着眼前为首的男人用那把枪械指着自己那副极具挑衅的行为。
下一秒钟,阴寒的身,体直接立于男人胸膛之前,她的眸子早已变成了绯红色,她的左手没入了男人肋骨之下,离着那颗跳跃的心脏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我”
是夹杂着肋骨断裂的声音,
“会让你记住,”穆斐将左手慢慢抽,离开男人的身体,细细碎碎的粘液顺着那道幽深的伤口急速下坠。
男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汩汩鲜血从他的胸口溢出,生不如死。
“你该看的位置。”
如恶鬼的声音在这样萧索的冬夜蔓延,名叫罗冯的男人不得不跪倒在地上,不敢直视那个根本不是人类的女人,他伤口痛到哀嚎,而很显然,这个神秘女人并没有真要他的命。
附着穆斐手上那渗人的鲜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吸收到了皮层之下。
而这一幕让其他人看见,更是惊恐到生理性失,禁。
而很显然,这里的所有人都无法逃离。
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都被穆斐“非常不小心”地小小弄伤了,只可惜,向来挑食的她,对于这九份食物的满意度表示:非常不满。
甚至都有种错觉,不如专门供给的冷藏血。
“失望。”
穆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那正在滴着血,最终有点厌弃地甩了甩手,用着看垃圾的眼神看向那堆垃圾们。
她在那个女人递给自己花的时候就早已察觉到了异样,只不过出于对敏锐嗅感的好奇,因为她可以清晰地闻到卖花女身上夹在了多重的血腥味。
她不得不上演一场拙劣的伪装,一路上听着这个心理扭曲的女人在说着那些秽,语,早就让她厌烦,她本以为来到这里可以有一场,最起码可以让她收获一点小美味的甜品,结果都是些脏东西。
酒精、嗑一药、通一奸……
任何人类身上最恶心的一面在这些人身上乃至血液里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身后那道铁门内,解剖室内的气味蔓延开来,有些人是刚刚才死,有些人则是死了好多天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穆斐觉得:厌恶。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穆斐眨了眨绯红色的眼睛,俨然变换了色泽,她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礼炮盛开的方位,也不知道尤然排队买到了棉花糖没有,买到了应该会在那里乖乖地等自己吧。
小家伙一向如此。
本是一场猎杀盛宴,却只是让穆斐活动了一下手,却完全没有食欲,穆斐觉得很无趣很沮丧。
所以,她也懒得亲自动手结束那些人类的性命,重新正了正了宽大的帽檐,转身往回走,留下那些哀嚎着嘴里含糊不清互相咒骂的渣滓。
只是当她刚走几步,迎面而来的熟悉身影不得不让她抬起头,被帽檐遮住的脸上是突然显现的一丝诧异。
月光下,女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处于异常悲伤的状态。
她的脸,满是泪水。
而她的眼甚至……
在穆斐还没看清的同时,女孩一下子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无声地哭泣着,似乎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全部哭干,整个人都在啜泣发抖。
“大人……大人……”
呜咽声传到了穆斐耳边,尤然一直在嘴里重复着这两个人,穆斐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让小家伙担心了。
尤然居然能跑到这里来找到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太大还是尤然这孩子太过勇敢,总之,这次似乎真的是身为大人的她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你居然能跑到这里来寻我。”
穆斐表情有点意外,声音虽然冷淡,但还是动作轻柔地扶着尤然想要将小家伙拉起来。
而这次,尤然居然第一次没有抬起头,还是在自责地啜泣着,“大人,是尤然,的错……是尤然不,不该去,去买棉花糖……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差点、差点咳咳咳——”
尤然哭到干咳着。
穆斐像之前一样拍了拍尤然的小脑袋,安抚着这个敏感又脆弱的小人,“不会的,我一直都在的。”
尤然这才抬起头,这让穆斐正好可以仔细端倪她的眼,那时候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尤然不一样的眼睛,可是此刻又是很正常的模样,穆斐只当是看错了。
尤然的脸上一道道泪痕,她此刻的模样就是初生的幼犬,眼泪扑簌簌掉落着。
“以后,尤然,绝,绝不会,离开,大人,身……身边的!”
如果大人不见了,她一定会跑遍所有地方找,如果找不到,找不到的话。
尤然很难想象如果这个世界,大人不在,她是否还会留在这个世界。
就在她快要把世界想到天崩地裂的时候,身,体已然离地,原来她被大人单手抱了起来,托在了怀里。
“去买棉花糖。”
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制止了尤然了伤心和自责。
就在她刚想说什么时候,她看到大人指尖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破的伤口。
她立马紧紧地盯住大人那只带着伤口的手,整个人又瞬间紧绷起来。
“大人,手,手……”
穆斐只是低头看了下伤口,那是被迷一药浸泡的刺藤扎入的伤口,这药里居然还含有血族讨厌的成分,所以估计过会才会恢复了。
穆斐没说话,只是径自抱着小家伙远离这个不干净的地方。
将头埋在大人肩上的尤然,脑海里都是大人那只手的伤口,她心里难过极了,她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穆斐大人。
不想大人受伤。
尤然感觉整个心都快碎了,她心里无法压抑的难过迫使她抬起头看向那处愈来愈远的暗房子,那处废弃工厂,以及那些,已经快看不清的匍匐在地上的那些恶人。
‘请,都下地狱吧’
她微微张着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敛去了眼睛里无尽的黑暗,重新将头紧挨在大人的肩上,像是一只瑟缩的小动物般,想要将身体的温暖全部给予她的大人。
而那座废弃的工厂第二日就被写上了急讯刊物上——
“我们到达的现场,简直如地狱一般的景象。解剖室内冷冻到一半的尸体,而最可怖的景象是,空旷的废墟场地,集群的乌鸦盘旋上空,九具尸体,头部溶解成了奇怪的形状,颈部以下的内脏被啃食地一点都不剩,死前经历过难以想象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