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中,龙则天坐在案上,盯着手中的酒杯发出一丝冷笑,龙则清掀开帐篷帘子进去,不知龙则天召他过来所为何事。
“四弟,你来了啊,来,过来陪你哥哥我喝一杯。”
龙则清有些奇怪地看着龙则天,方才他不是还满身怒火地走了,怎么如今看起来怎么像是挺高兴的样子?
不过他想了想倒也觉得并不奇怪了,龙则天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他会如此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事了。
龙则清走到案边,坐在龙则天的跟前,并不说话只是望着他,龙则天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自己则一仰头将桌上的酒喝了个精光。
“四弟,今日之事是为兄的不是,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龙则清更加吃惊了,他认识的龙则天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都特立独行,从来没见他向任何人道过歉。
不过龙则清本就是个心事坦荡之人,他不过是觉得昨日龙则天那般对赵初夏实在有些不够光明,并非心中对龙则天本人有什么意见。
“三哥,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说这样的话!”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龙则天伸手用力拍了拍了龙则清的肩膀,拿起酒壶又为他倒了杯酒。
龙则清最是喜欢逍遥自在的人,和龙则天之间重归于好也让他心下愉悦了不少,因此也十分干脆端起酒杯就喝。
兄弟两人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不觉已经日落西山,龙则天像是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渐渐就趴在桌面上。
嘴里喃喃地说着两人小时候的往事,龙则清也时不时插上几句。
“小时候你就是个胆小鬼,根本连去树上捣鸟窝都不敢!”
“哈哈,记得第一次还是你带我去的。不过后面母鸟回来了,为了不叫它伤心,我们又将那些鸟蛋放回了原处。”
“额,那是你的想法,当时我可是想吃鸟蛋想疯了都。”
“呵呵,小时候母妃常常不能来探望我们,晚上都是你陪着我睡的。”
“是啊,你又爱踢被子,又喜欢拿腿压住别人,我晚上总是要醒过来好几次。到第二天上学堂的时候打瞌睡,老被老师骂。”
“但你却是我们兄弟中学习最好的一个,虽然你总是逃学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用说,你从小就只对习武之类的东西感兴趣,文艺上可是一窍不通,市时常要我在父王面前帮你掩饰过去才行。”
“呵呵,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你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我也二十有五了。”
“来,为我们共同的童年干杯!”
龙则天像是突然精神了一般,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和龙则清干了起来。
渐渐地龙则清只觉得眼睛模糊,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摇摇晃晃朝着帐篷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龙则天从案上下来,走到龙则清身旁用脚踢了他两下,龙则清像是醉死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侍卫!”
随着龙则天一声大叫,两个侍卫从外头进来,龙则天命人将龙则清抬到床上,自己掀了帐篷便出去了。
土桃虽然被龙则天踢了一脚踢得不轻,但是依旧十分尽心地照顾着赵初夏,这会儿她已经自己将伤口稍微做了处理,然后为赵初夏煎了一碗药端进去。
天气愈发寒冷了,赵初夏总是时不时地咳上几下,严重的时候整个晚上都咳个不停。
“小姐,快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赵初夏说着便探手要去摸土桃的伤口,土桃却是将脸一偏避开了过去。
“我没事,你先把药喝了吧。”
“哦,好的。”
赵初夏总觉得土桃今日有些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她却说不上来,土桃看着赵初夏将手中的药喝下,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
“土桃,我昨天让你帮我拿的东西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