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才看见场上的气氛突然转变,不禁又用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全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刘秀才又正色问道:“你身为一个出家人,为什么不遵守清规戒律,却干出这等为世人所不齿的事?通天道长跪在地下,闷了半天后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就是想看一看她的身子和尼姑到底有什么不同!”此言一出,全场哄堂大笑。站在两旁护卫的士兵个个笑弯了腰,端坐在八仙桌正上方的陈大人更是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而他下手右方的那位不苟言笑的士绅也不禁莞尔。刘秀才见本来严肃的审讯场面居然变得如此滑稽,不禁勃然大怒。他深知再这样下去,不但问不出任何结果,反而对他自己的威信是一种严重地损害。他摇了摇头说:“这妖道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哗众取宠,真是本性难移。看来不用大刑是不行了!”
大家一听刘秀才要对通天道长动刑后,纷纷闭上了嘴,没有一个人再笑了。陈大人看了刘秀才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还是忍住了。
我站在角落里四处张望,希望能看见翠儿的身影,可始终没看见她的出现。
刘秀才大喊一声:“来人呀,大刑伺候!”
围在通天道长身旁的几个小伙子立马将通天道长按倒在地,一人按住他的头,其余的则按住他的双手双脚,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手持木棒的小伙子,他熟练地解开通天道长的裤腰带,丝毫不理会通天道长的喊叫,迅速褪下了通天道长的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然后这小伙子站起来,高高举起了硕大的木棒,朝着通天道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下去。
随着撕心裂肺“哇”的一声哭喊,通天道长白花花的屁股顿时变得红肿起来。行刑的小伙子仿佛见惯不惊似的,没有丝毫的停顿,又高高地举起木棒重地打了下去。这下通天道长哭喊得更加厉害,他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眼泪鼻涕交织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了。
看着通天道长这副模样,我心里难过极了。我看了看四周,仍然不见翠儿的踪影。我算了算通天道长恢复法力的时间,他大概还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恢复法力。但按照这个情况,他恐怕是挨不到那个时候了。
明明是我家干的事,为什么要别人来承担呢?我心里默默地想,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见翠儿呢?
就在那个小伙子又一次高高举起木棒时,我大喊了一声:“住手”然后从角落里走了出去。
那个小伙子手里的木棒停在了半空,转身过来看着我。全场的人都向我看来,包括陈大人和刘秀才。他们看见是我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在全场人目光的注视下,我却没有丝毫的慌张,相反内心却是无比的平静。不管怎样,反正我不至于没脸见翠儿了。
我看着刘秀才的脸,缓缓地说:“秀才大人,您搞错了,村里杂货店的姚老板夫妇是我杀的,不是这位道长杀的。你放了他,拿我来抵命吧!”
爬在地上的通天道长抬了抬头,看见是我后,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但他随即又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又看了看大门,示意我赶快离开。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是我带领人将姚老板夫妇杀害的,然后吸干了他们的精血的。”我没敢说出阴阳魔教的事,因为我害怕爷爷会受到牵连。
刘秀才却双眼园睁,对我呵斥道:“有福,这是大人们在办公事,你一个小毛孩跑出来凑什么热闹。赶快回去!”
正当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那位陈大人发话了:“刘秀才,重刑之下,难免会屈打成招。你看,连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才会挺身而出。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到很有英雄气慨。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