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合在媚娘的服侍下吃过早饭,就拉着付福天进宫去调查紫芜在宗人府惨死的事情了。媚娘一直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这让白百合有些担心。但是毕竟查案要紧,也许查案结束之后,媚娘就可以再次回复原来了。白百合这样想着,终究也没有再去管她。
媚娘看着白百合走远了,这才又坐回镜子面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媚娘,你究竟想打什么主意?”
镜子里的人脸突然笑了起来,道:“我没打什么主意,只是想要你代替我活下去。其他的人都以为死的是紫芜,活着的是媚娘,真相永远也浮不出水面的!”
媚娘的脸突然变成了紫芜的模样,她对着镜子中的媚娘道:“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媚娘笑了笑,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好像很痛苦,挣扎了半天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道:“紫芜!你给我老实点儿!信不信我剥夺了你的思想,让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原来刚才紫芜找小翠要了一个符咒,然后把符咒贴在了自己的胸口。这个符咒确实对媚娘有些效果,只是千年的狐妖并不是说驱除就可以驱除的。
紫芜撕掉了符咒,看着镜子中的媚娘道:“你能放过我吗?我和你又无冤无仇。”
媚娘冷笑道:“无冤无仇?明明是你害得我被关进了宗人府!到头来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可是你也害我在先啊!”紫芜脸色苍白起来,“要不是你把我逼得这么紧,我至于做这些吗?到头来你非但不悔过,还要把我置于死地吗?”
媚娘的脸色变了一变,但最后还是说道:“我要活下去,而你必须要成为我的替代品。”说完一下子消失在了镜子里。紫芜摸了一下脸,自己又变回了媚娘。她抬起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大脑一片混乱。她伸出手来按在了镜子上问道:“你到底是紫芜还是媚娘?”
白百合在紫芜的尸体旁转了一圈,看着她面上安详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她转过头来问付福天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违和感呢?”
付福天盯着紫芜的脸看了半天道:“感觉她的脸不应该是长这个样子的。”说完又咧着嘴傻笑起来。
白百合伸出手来弹了付福天脑袋一下道:“笨蛋,我并不是问你这个!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她明明被人掐死了还会挂着安详的笑容?普通人不都会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吗?”白百合说着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假装很惊恐。
付福天被白百合这耍宝似的模样逗笑了,弯着腰“咯咯咯”笑个不停。白百合更加无奈了,低下头继续查看尸体。
紫芜的脖子上有四道指甲印,而且很整齐的排列在她脖子四周,就证明她根本没有试图挣扎过。也就是说,杀死她的要么是和她很熟很要好的人,要么就是……
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一晃而过,她吓得脸色苍白一个趔趄站了起来。付福天以为白百合看见鬼了,赶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身体道:“百合,你怎么了?”
白百合摇摇头,脸色还是很苍白的说道:“我感觉这是紫芜要求那个人杀了她,所以才会既不挣扎表情也这么安详。”
付福天没大听懂白百合的话,眨巴着眼睛道:“就是说紫芜自杀的了?是不是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了呢?”
“不是,不是。”白百合还是摇着头,“紫芜要求那个人杀了她,可以算作自杀是没错,但是那个人是怎么进入到这个地方的就很奇怪了。毕竟宗人府把守比较严密,不可能在这里杀死一个人不被察觉的!除非那个人是个妖怪。”白百合是无神论者,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妖怪。可是这种奇怪的案子,除了妖怪之外真的没有人可以做到。
白百合盯着紫芜的脸看了半天,总感觉一股强烈的违和感。这种强烈的违和感将究竟是什么呢?她想了一会儿,对身旁的付福天问道:“你说,紫芜和皇上怎么相识的呢?”
“因为你写的剧本啊!”付福天眨了眨眼睛,他好像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因为白百合的剧本皇上看上了紫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