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生命能量。
艾丽卡体内吸收了“兽”残留的一丝生命能量,也因此对向前身上那浓郁得生命能量改造痕迹有了感应。
在失去自我意识和超我意识的控制后,本我意识——也就是生命体的本能主导了艾丽卡的行为模式;于是,对生命能量的感应开始不断刺激着她的本我意识,进而催化了她身为一个生命体最基础的需求。
一个生命体的基础需求是什么?对这个问题向前再清楚不过了。
就是他曾经对琴·格蕾说起过的:一则生存,再则繁衍。
生命本能中对繁衍的需求此刻正充斥着艾丽卡的心灵;恰如动物界中,狮群、狼群乃至猴群等群居生物为什么都需要在群体中决出一个雄性的王?
因为群体中的雌性会本能地想要为后代寻找最强壮的基因。
此时此刻,艾丽卡通过对生命能量的感应让她察觉到,身边这个“雄性”就是最强壮的同类。
向前的手掌已经被艾丽卡拉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就仿佛一只邀宠的小猫般来回磨蹭着温暖的掌心,随着喘息声越发浓重,她目光中的渴盼也变得越来越浓烈。
向前的目光从艾丽卡的脸庞下滑,一路巡梭——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女人身上本就贴身的衣物被水浸透之后曲线毕现。
他的动作变得主动起来;覆在艾丽卡脸庞的手掌不再是被对方拉着,而是主动抚摸着紧致的脸颊。另一只手则娴熟地在身体曲线上滑动,熟练而迅速地解开女人的衣物。
夜幕之下,星光照耀的水潭边,随着水波荡漾而不断蔓延的是雌性生物对优秀基因最原始的渴盼。
……
天光渐亮,艾丽卡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水潭边的巨石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衣服四散在不远处。
她带着极度的迷惑,开始一一穿回衣物。她对过去的记忆完全停留在自己打开索旺达递过来的木盒子那一刻;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
身为一个生活在开放国度的成年女人,艾丽卡并非未经世事的无知女孩,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对过程却完全没有了印象。
等穿好衣服,艾丽卡才猛地发现身下的巨石有些不对;明明是在阴冷的水潭边,又是深山密林之中,清晨的气温并不高,为什么这块石头却是温暖的?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艾丽卡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亚裔男人从更靠近水潭深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很年轻,行动矫健;虽然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但是艾丽卡能够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判断出来,昨晚就是这个男人睡了自己。
此时出现的当然就是占足了艾丽卡便宜的向前。
“想吃鱼吗?”向前扬了扬手中的树枝,上面串了五六条不到巴掌大的小鱼。
“你是谁?”艾丽卡冷着脸问;平白给一个陌生男人占了便宜,虽然她对男女之事很看得开,但是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给男人好脸?
“我啊……应该可以算棍叟的朋友。”向前大言不惭地说;丝毫不考虑自己昨晚对棍叟的见死不救是不是符合朋友道义。
艾丽卡依然脸若寒霜:“你也是真纯会的人?”
“你知道真纯会?”向前笑着说,“棍叟说你是他培养出来的,难道你也是真纯会的成员?你在手合会是当卧底去了吗?”
向前一边说着,一边从艾丽卡身下的巨石下方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晶体。
温暖的巨石当然是因为储能晶体在给它加热供暖。
艾丽卡一言不发,警惕地看着向前用晶体生起一堆小小的篝火,慢条斯理地开始烤鱼。
“你不是真纯会的人。”良久之后艾丽卡才再次开口。
向前坦然道:“当然不是;棍叟只是来找我帮忙。他说他有个学生傻乎乎地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陷进去了,让他没有了人手。”
“马特!”艾丽卡猛地警醒,想起来自己的前男友身陷险境,却不知道现况如何。
向前笑问:“我昨晚见过一个年轻的瞎子,就是你说的马特是吗?你被附身的时候。棍叟趁手合会不注意想冲进去救人,结果和他一起被困住了;也不知道后来他们逃走了没有。”
艾丽卡急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是棍叟的朋友,为什么没有帮他们逃出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吗?”向前一边翻着手里的鱼,一边回头看着艾丽卡。
“你忘记自己被‘兽’附身的事了?”
“啊!”艾丽卡想起了索旺达递过来的那个木盒,还有木盒打开后喷涌而出的那一股极致邪恶力量;“可是我没有感觉任何异常。”
“当然没有;因为‘兽’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向前状似随意,其实心里依然对永恒横插一脚的行为耿耿于怀。
艾丽卡半信半疑:“你说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向前随口说,“本来我还打算把‘兽’引到我自己身上好好做一次研究,可惜啊,被人破坏了。”
艾丽卡面色一沉,声音冷冽了几分:“你把‘兽’引到了你的身上?”
“是啊。”向前专注地烤着鱼,没有发现艾丽卡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艾丽卡问。
“还发生了什么,难道你猜不出来?”向前丝毫没有难为情或者羞愧的模样。
艾丽卡脚下缓缓撑开一个发动攻击前的起手步伐,眼睛死死盯着向前的后背。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向前头都没回,很无谓地耸了耸肩膀:“你可以当做是‘兽’的残余影响;你被附身之后受的影响很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昨晚其实是你主动的。”
向前说出来的是实话,但是听在艾丽卡的耳中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她终于忍耐不住一声厉喝,手掌如刀朝向前的后脖颈劈了下去。
能劈死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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