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前和托尼之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贬损贾斯汀·汉默的愚蠢;但是这个被贬损的对象似乎带有某种超能力,每当你以为这就是他最愚蠢的行径时,他总会玩出点新花样来刷新自己的愚蠢下限。
“这么个蠢货是怎么把汉默工业发展成国防部承包商的?”
“首先,成为国防部承包商是他父亲干的,不是他;其次,汉默家给的回扣比所有人都高。”
“哈哈……”
美国军工复合体大名鼎鼎,说白了也就是“权钱交易”的一个小圈子;尤其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每年大几千亿军费扔下去,愣是没听见什么响动。
绝大多数武器,价格总是比对手和盟友的同类产品高出几倍、十几倍;这可不是人工成本高昂就能解释的。
别的不说,二战和冷战时代,美国军方最倚重的军工企业是斯塔克工业及其合作者;冷战之后冒头的却是汉默这样莫名其妙的鬼玩意。
“那我换一个问题:这个蠢货什么时候会把汉默工业开倒闭?”向前乐得埋汰美国佬,反正同为美国人的托尼自己都埋汰得起劲。
另一头的托尼大笑:“谁知道呢,或许明年,或许明天,我有预感,那个结局肯定来得很快。”
“恐怕比你预感的还要更快。”向前打量着托尼发过来的伊凡·万科设计草图,心里对万科的计划隐隐有所猜测。
托尼不解:“为什么?”
“因为伊凡·万科。”向前从床上坐了起来,操作着电子手环对设计图进行深入解析。虽然只是一张草图,但是已经能看出不少东西。
“虽然我没有直接与他接触,但是万科那一类人的心态很容易了解;”向前发挥自己心理学上的专长,“你觉得,他会同你做产品竞争、商业竞争,步步为营地打垮你的产业,剥夺你的财富,取代你的名声、地位,以此完成复仇吗?”
另一头的托尼冷笑着说:“我宁愿相信他会冲到我面前,当面给我一枪。”
“没错,伊凡·万科绝不是有耐心的人;他们这类人只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来完成复仇……”向前看着屏幕上完成初步解析的图纸,冷冷地吐出一个词;“暴力。”
托尼明白了:“所以,这些机器人作战平台是为我准备的?”
“显而易见。”
向前看着解析报告列出来的机器人评估结果,再比对汉默工业采购原材料的数量,很快就算出了机器人的大概产量。
按照这个数量来评判,托尼的马克装甲还真不一定能抗住对方一拥而上的集火攻击——尤其是事发突然的情况下。
“你说伊凡·万科一旦有机会就会冲到你面前,当面给你一枪?”向前冷笑道,“很不幸,因为贾斯汀·汉默那个蠢蛋,万科已经成功地拿到那支枪了。”
“所以,他现在还缺一个开枪的机会?”
“是啊!按照他的思维方式来判断,大概率会选择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处决。”
“而且,这种机会也很容易被他找到;毕竟,他身边有一个汉默……”向前大约有点明白为什么托尼百般看不上汉默这个人了,“但是,往好处想,汉默工业注定会成为一场有预谋恐怖袭击和谋杀的帮凶,或许我们很快就能看到它命中注定的结局了。”
“哈哈……为数不多能让人精神振奋的好消息。”
向前提醒道:“不要大意,托尼;这些机器人虽然存在设计缺陷,可一旦实现了设计方案里的全副武装,作为一次性武器来使用的话,杀伤力和破坏力会大得惊人。那个俄国人确实有点东西。”
常规武器装备要考虑后勤补给、日常维护、损伤维修等等,存在大的设计缺陷容易被针对性攻击;但是作为一次性武器的话,很多表面上的缺陷反而无关紧要了。
纯粹以造成最大杀伤与破坏为目的,打完了就丢;甚至考虑到伊凡·万科的性格因素,这些机器人用完了就炸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每个机器人都是以反应堆来供能,爆炸时的威力绝对不会小。
“我知道,我知道。”托尼已然有了预案,“我得从源头上处理这些大家伙。不过,还需要神盾局的人帮点小忙。”
“你有办法就好,你自己处理吧。”向前眼角的余光瞄到卫生间门口出现了女黑客的身影,果断中止了进一步的讨论。
都是花花公子,托尼隔着电话都能猜到向前这边发生了什么;他不怀好意地冷笑两声,交代了一句“下午的时候过来一趟,带上你的步枪。”而后就掐断了通讯。
“我好像听到了……恐怖袭击……还有谋杀?”斯凯站在离床八丈远的地方不肯靠近,貌似好奇其实没话找话。
向前笑眯眯地打量着女黑客,她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外衣——或者压根仅就找不到完整的外衣了——身上只有比基尼,露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光洁细腻的肌肤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向前问,“你有吗,黑客女士?”
斯凯一撇嘴:“我只是……只是好奇,而且,那几个词本身就比较敏感不是吗——恐怖袭击,还有谋杀。”
“你应该稍微抑制一下你的好奇心。”向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斯凯愤然反驳:“好奇心是每一个黑客的源动力。”
“既然是黑客的好奇心,那就不应该超出黑客活动的范畴;只有在电子网络的世界里,才有黑客。”
斯凯大喜过望:“所以你不会限制我使用电子设备,对吗?”
向前的话头猛地一噎,立刻就在心里做自我反省:怎么可以把这个女黑客当成一般女人?怎么会认为她跟你睡过了就会转了性子对男人唯唯诺诺?
“你是把所有的小聪明都用来对付我了吗dy?”向前咬着后槽牙问,目光不断往女黑客的翘臀上扫视,总想立刻抓过来打一顿。
斯凯一副小心思被发现的心虚神态,更被向前直白火热的目光盯得坐立难安,扭过头就想岔开话题:“我的衣服呢,我找不到我的外衣了……”
“你忘了,在沙发那边,但是已经被我撕碎了。”向前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女黑客急促的惊叫声中大步向前朝对方逼去。
斯凯又羞又怕,仿佛遇到天敌的兔子般直蹦起来,转身就要跑,却跑不过向前的脚步。
男人魁梧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步步进逼,小姑娘推着对方的胸膛,却止不住地步步后退,没几步就缩到墙角,背靠着厚实的墙壁无路可退。
娇弱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挡不住男人的靠近;玲珑娇躯被男人紧贴着挤在墙上,鼻尖被浓厚的雄性气息所笼罩。
“你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种事情上吗?”斯凯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抵抗。
“你希望我面对你的时候还能分心去想别的事情吗?”花花公子反问了一句。
“无耻!”
“这么长时间,我发现你只在一种情况下比较听话。”
男人的声音越压越近,萦绕在女黑客耳边;她恍惚间又回到了昨夜的迷乱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