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使命?哪个使命,天生自带的那个使命?”向前笑着问,“永恒的想法似乎与你不同。”
死亡冷笑一声:“永恒是个胆小鬼,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祂的胆怯而起;你和你所带来的一切麻烦。”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似乎站在永恒那边对我更有利。”向前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并不能理解死亡对永恒的愤怒,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和永恒一致,但不妨碍他欺骗死亡。
很显然,向前正发挥他针对女性的某些天赋,尝试着从死亡口中套话;虽然死亡的性别很难单纯地界定为女性,但花花公子直觉某些应用在女性身上无往不利的方法似乎也可以在对方身上起效。
特别是在确定了萨诺斯的舔狗属性之后——能把这样一位强者培养成舔狗,要说死亡身上不具备某些女性心理特征是绝不可能的。
死亡确实上当了,又或者以祂的实力、地位天然就藐视宇宙中任何一个智慧生物。
祂冷笑着继续贬低永恒:“你当然愿意站在永恒那边,毕竟,还有哪个神会像永恒那样佝偻着弯腰讨好你呢?祂的举动会给你一种自己可以与我们平起平坐的错觉。希望当祂实现目的之后露出真面目时,你还能这么洋洋得意。”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向前佯装无奈地一摊手,“至少,在你的致命威胁之下,永恒能保护我和我身边的人。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不是现在的我能考虑的;我总得先争取有机会活到以后。”
“保护你身边的人?”死亡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从冷笑变成了连串的嘲笑,“祂唯一想保护的只有祂自己。你似乎没有想过你的老师——那个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为什么会死?”
向前面色微沉:“我的老师告诉我,那是她既定的命运;只不过永恒将时间提前了一点。而且,严格来说她并不算真正死去,你的死亡世界并没有得到她的灵魂,不是吗?”
“是啊,她的灵魂一直追随着永恒;哼哼……”死亡的冷笑声满是嘲讽,“她是时间的信徒,永恒的追随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察觉到你的命运又试图改变你命运的人。”
向前心头沉重;古一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能让他信任托付之人,死亡说出来的话不论真假,都让他必须加以关注。
“我的老师曾说她看不到我的命运。”
死亡从容而坦然,似乎很乐意抓住这个机会挑拨离间:“啊,是的,她看不到,其实就连我——包括永恒——也无法真正看清。但你的老师的确充满智慧;她察觉到永恒对你不怀好意,所以,不需要给你指出明确的方向,她只要让你偏离永恒指定的方向就好。
虽然,以她的能力,哪怕竭尽所能也只不过能让命运之路偏离那么一点点,但是对你来说,少许偏离就意味着无穷的机会。只可惜,她的尝试被永恒发现了。”
向前没有急着给这番话的真假下结论,而是淡然说道:“不论永恒的本意如何,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你是最急于抹杀我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永恒的愚蠢行径,你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死亡的蔑视从语气到神态无不发乎自然,“我的目标是永恒,只会是永恒;至于你?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舞台,一个争斗的媒介。”
“为什么我会成为媒介?”眼看谈话气氛到位,向前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你们都想控制我灵魂中的那个宇宙?”
“因为永恒是个胆怯的傻瓜,身为规则,却要破坏规则,身为神明,却像一个渺小的生灵般思考。你和你的灵魂,不过是祂无知愚行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