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该再来这里,可是得到了齐王密会小姑娘的消息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念头,只想把她占为己有,不让别人有觊觎的机会才好!
想到盛靖渊,光光的神色一僵,有些博然,有时,人很奇怪,为什么会有瞬间的恍惚,飘摆,还是说,她被这些人下了迷药,很多时候就想着,不要再挣扎了,其实放纵一下,找个人依靠也很好。
盛靖川沉了脸,他满脸的寒霜:“怎么,你爱上他了?”
光光奇异的抬头看他,伸出小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慢慢抚上他的脸,她有些难过:“我在想,你说他并非良人,那你是吗?时至今日,我都不知你长何模样,也许他日,你就是以真面目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是认不出的。”
对于盛靖渊说什么爱,太过沉重,那不过是瞬间的悸动,有时也可能是英俊强大的男人带给女人的迷惑,她很清醒,并没有头脑发昏到像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一样,人家哄几句,就全身心托付,不管不顾了,她没有那么多的恋爱脑。
盛靖川动容的握住了她的手,满脸的苦涩,他想了下道:“你想看我的真面目?”
光光点头,自己如此的会在意一个人,却连他究竟是丑陋还是英俊都不知,不是很悲哀吗?
盛靖川有些为难:“这变动面部的骨骼,你看着会有点害怕的,我看不如就不看也罢!”
光光想起了唐城曾经说过的话:“是不是伪装成别人的样子,脸上的骨骼时刻都在痛?”
一个人要有多坚毅的性子,才会忍痛一直伪装成别人的样子生活,那就失去了自己不是吗?
她心疼的描绘着他的双眉,神情有些悲悯:“这该如何是好?你找个偏僻之地,躲着,了却残生不好吗?为何要去争去夺,多累多危险啊!那皇位龙椅当真就那么吸引人吗?”
盛靖川全身都是一颤,他握紧了手,两行泪落下了脸庞,他痛苦的回忆道:“光儿,你没经历过,你是不会知道那种刻骨铭心的痛的,看着父母惨死在眼前,兄弟被人虐杀,姐妹遭人凌辱,光儿,你叫我如何苟且偷生?
我每日一闭上眼睛,都是雁荡宫内那满室的鲜血和尸体,我这辈子,大概都是无法安心苟活得,我每日睡前都告诉自己,要为他们报仇,要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将士仆从们讨回公道。”
只是听着,光光都觉得这种恨让人有些窒息,她问道:“你是郴王孙对吗?”
盛靖川点头:“幼时,我跟随祖父多次去过皇宫,我见过先帝,包括如今的那位,我的容貌,皇室中很多人都见过,我不得不一直躲着。”
这位郴王,乃是先帝明宗嫡亲的兄弟,曾经,他也是无限风光,受尽了两代帝王的恩宠,奈何,今上一登基,这些皇室宗亲,都遭了秧,死伤不知凡几,最后连具完整的尸首都保留不了。
也许权利的倾轧就是如此残酷,光光有些不敢想象那种血腥的场景。
光光有些哽咽,她艰难的询问:“所以,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能长久的留在一个地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