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气结,转而恨恨的瞪了一眼光光,然后气哼哼的吩咐左右:“回宫。”
等刘妃的仪仗队走了,这院中就只剩下侍候光光的几个宫女和张嬷嬷,皎月等人。
盛靖渊看着光光,眼眸发亮,他无比温柔的道:“我母妃性子不好,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代她给你赔礼了。”
光光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有点不真实,他态度无比的亲和温柔,对待自己更像是深情无比的少年郎一样,一点皇子王爷的派头都没有。
盛靖渊见她神色变化,眼神复杂的仰头看着自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以后莫要乱跑,想要出宫,可以请示一下皇后娘娘。或者……”
他低头凑近了小姑娘的耳边轻声道:“守前门那儿有个禁军左卫叫做周统,你要是有事想要出去可以让他带话给我,我想法子接你出去,嗯?”
光光抿了抿唇,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告诉她,这皇宫里有谁是她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面上她没有多言,只能是点头应了一声。
盛靖渊满意的微笑,然后叮嘱关心了两句,就离开储秀宫,来到了刘妃居住的毓秀宫内,见刘妃脸如寒霜般的坐在榻上,他屏退了众人,有些无奈的道:“母妃,你何必去为难她?是谁跟你嚼了舌根子?”
刘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你怎么能够中意喜欢这么个女子,她生于农家,长于乡野,对于礼仪教化上差点就算了,她还是个天足,你说说,你那些皇兄皇弟们的正妃,哪一个不是高门名门的闺阁秀女?
也不知道你父皇是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给你指了这么一门婚事。这是不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啊?”
说着刘妃竟然觉得无限委屈起来。
盛靖渊拧了眉,他的神情有瞬间的扭曲:“母妃,你何时才能改改你口无遮拦,冲动莽撞的性子?今日那领着韩氏出宫的人是父皇御前的侍候的内侍,那韩氏出宫定然就是得了父皇允许的。不然谁有那么大胆子,放她出去?
这婚事也是父皇定的,你今日这么做不就是在打父皇的脸?你只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可是你有想过我跟六弟会不会被父皇训斥吗?”
刘妃一怔:“你父皇训斥你了?”
盛靖渊叹气,没有把自己是因为得了启宗吩咐,才赶到储秀宫去救场的事情说出来:“母妃,你好生的待在毓秀宫内,行事之前也一定要多思多虑,韩氏那边你要是实在不喜,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了,莫要再多事。
她如今的身份位置,就是儿臣都得往后排,父皇留着她可是有大用处的,别说就是我的正妃之位,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得给!”
他含糊不清,没有把话说明白,刘妃的性子直,做事莽撞冲动,还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要不是因为她生了两个皇子,启宗又顾念刘妃潜邸时就侍候着的情分,只怕在这吃人的后宫中她早都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刘妃有些惶恐,她常年居于后宫,儿子们来的也少,加上启宗已经多年不到她的宫中,对于前朝之事知道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你父皇有那么看重她啊?那我以后不去招惹她就是。”
盛靖渊这才询问:“是谁来告诉你韩氏出宫的事情的?”
“就安惠妃,她今日好生的冷嘲热讽了一番韩氏的出身,母妃是替你不值,这才生气去了储秀宫的。”
盛靖渊扶额,他叹气,那安惠妃既然知道光光偷偷出了宫,她自己不去皇后那里揭发检举,却来挑拨刘妃过去寻事,这不就是把刘妃在当枪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