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年轻,想到了落后古代不发达的医术,想到了那些因为难产而死的女人,就感到心惊害怕。
启宗发现了不对劲,他摸了把小姑娘白的吓人的脸色,问道:“光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差?”
他冲着张衡叫道:“张衡,快来给你家贵人看看。”
张衡刚准备上前,那小姑娘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到了启宗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启宗有些心疼,他不停的哄着:“我的好姑娘,怎么了?今日受了委屈是不是?放心,朕定然给你一个公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别难过了……”
张衡有些接受无能,他侍候启宗已经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今上如此好脾性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小姑娘两眼。
启宗发现了他的目光,有些恼怒,他回头斥道:“还不给朕滚出去给贵人开方子!”
张衡深觉盯着皇帝的女人猛瞧失礼,忙连滚带爬的出了内室。
只是到了宫门口,他更尴尬,因为他发现,东宫太子和禁军左卫中郎将竟然跪在门口请罪呢,他别扭的给太子行了礼匆匆的带着药童离开,去给里面躺着的那位准备煎药去了。
见人走了,启宗这才缓和脸色,他把人抱着进了怀,抚慰道:“别激动,小心胎儿。朕今日冤枉委屈了你,光儿,你放心,我定然会补偿你的。”
光光复杂又难过,脑海中想起那个少年,而此时的他又在哪里?自己又何时才能离开帝王侧,重获自由身呢?
见她仍然扁着嘴,启宗当真是被她弄得没了脾气:“光儿,你究竟如何才能原谅朕呢?今日是朕错了,朕不该听信他人言语,无故的就怀疑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光光捂着脸哭了起来:“臣女该死,臣女已是不洁之身,而今更是未婚先孕,在世人看来,本就是受人唾弃的,臣女不怨恨谁,只望陛下,让我自己做个了断就好。”
启宗一震,他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因为,这姑娘所说的,不洁,未婚先孕,那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有些气恼的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朕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光儿,咱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还要等咱们的孩儿长大成人,你想想以后,想想孩子,别说傻话了。”
启宗无奈的哄了半天,才让小姑娘的情绪平复下来,他觉得逗小姑娘开心,让她不流泪哭泣,比上朝应付群臣可累多了。
等张衡亲自熬了药端过来,他亲自喂小姑娘喝了,看着她睡下,才转身出了内室。
他低头看着跪在门口的太子和姚鸿,启宗冷冷一笑,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
太子被启宗盯的全身发毛,他忙叩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也是受人蒙蔽,是姚鸿跟我说,那韩氏女身边藏了男人的,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啊!”
姚鸿吓得瑟瑟发抖,他不停的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在红叶寺佛堂是真的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还自称叫什么盛靖川,陛下,您可姚相信臣啊。”
“相信你?”
启宗阴鸷的眸子仿佛能够杀人,他冷淡的瞟着姚鸿:“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身为禁军里的统领官,应当是为皇家效力,为朕效力,既然发现了事情,你为何不直接面禀于朕,而是要先去通知太子呢?”
姚鸿全身俱震,他哆嗦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怕是十有八九不能够活着离开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