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启宗经常到离宫来,对待自家主子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所以小竹也自动忽略了他身为帝王该有的距离感。
说话就没那么的拘谨,而是真的把他当做是主人的夫婿来看待,于是小竹就给启宗行了礼。
“陛下。您可算来了,我们家姑娘可是受委屈了。”
一旁的芸儿见了,赶忙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多嘴。
启宗看了眼俩人,他沉下了脸:“你这丫头,似乎是有话要对朕说?”
芸儿赶紧把小竹拉到身后,她小心的说道:“陛下,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您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小竹不忿的嘟嘴,不过也就止了话头。
启宗眯了下眸子,他盯了眼芸儿冷声道:“你退下,让她近前来回话。”
他说的“她”自然是指的小竹了。
芸儿不敢违抗,也只能说担忧和别有深意的看着小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小竹听了启宗的吩咐则是高兴的露出了笑容,她跪着到了启宗跟前:“陛下!”
“你告诉朕,你家主子这里出了何事?为何突然生了疾?难道是晋王冲撞了她?”
启宗脑海里又生了别的念头,他想着这个小姑娘是个聪慧伶俐的,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她这是故意在陷害齐王和晋王兄弟吗?
小竹飞快的看了一眼启宗沉沉的脸色,就气哼哼的答道:“陛下您居于皇宫,您可不知这离宫之中发生的事情。
昨日晋王领着人……”
这小丫头喋喋不休的把事情从头说到尾,把那贺瑶的来历说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启宗听了以后就是大怒:“你说那个什么贺氏是你们主子闺中密友,还是那原淮锦县县令的女儿?”
小竹猛点头:“是啊,陛下。我看的分明,那就是贺家姑娘,她与我家主子相交甚密,经常到我们韩家庄园来,我怎么会认错她呢?
我们家主子就是不让我说,个个都说我多嘴。”
启宗想了下,突然呵呵一笑,他和善的低头对小竹说道:“你这丫头,天性纯至,不错,来人有赏。”
等内侍们抬来了布帛金银,芸儿气的脸都变了色,等启宗踏步往内殿而去之时,芸儿冲过来掐了一把小竹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小竹一脸的愤恨:“怎么,我为什么不能说?那贺姑娘既然那么说我们俩姑娘,我们姑娘受了委屈,我还不能跟陛下告状了?”
芸儿揪了一把她的头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光知道乱说,那我们姑娘帮助贺姑娘逃婚的事情不也败露了吗?”
“啊?这……我、我没想到那么多……”
听到两个丫头在后面嘀嘀咕咕,后悔不迭,启宗难得的扯唇笑了笑,觉得这小姑娘身边的人,怎么都有些傻里傻气的呢?
畅通无阻的进了内殿,及至床边,那八宝色的滢彩珠帘,垂坠在她的身侧,露出了她隐隐约约的面容。
一张美丽中略显瘦小的脸蛋,白璧无瑕,吹弹可破,犹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仿佛一朵忧郁的丁香花,惆怅地绽放在风雨之中。
那女子小小的琼鼻下樱桃似的红唇,点染着一抹朱砂般的殷红之色。渗透着丝丝妩媚与风韵,让人不禁生出一亲芳泽的冲动,姣好的身材引人叹息,挑不出半点瑕疵。
只是她那半躺半靠,我见犹怜的柔弱之感,破坏了她倾国倾城的容颜,让人无端的觉得她现在仿佛是那易折的花朵,让人心生爱怜。
启宗进了珠帘,轻叹一口气。
光光本来正在假寐,她早已知道启宗来了,故意放纵自己不去迎接,如今听到动静,不得不适时的醒来。
她莹莹楚楚的水眸望着启宗,让启宗觉得心碎。
他心疼又无奈的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的问道:“怎么如此的没用,嗯?还能气病了自己?”
光光皱了皱鼻子,有些疑惑:“陛下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气病了自己?是谁再跟您乱嚼舌根?”
启宗只觉得好笑,顺手把人抱在怀里,只觉得她仿佛又轻了不少,就担心的询问:“你又没好好吃饭吗?为何朕觉得你没上回抱起来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