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追兵纷纷顶起了盾牌,看这架势是不杀死这二人誓不罢休。由于格里夫穿的是偏轻便铠甲,而亚尔穿得更是几乎没有重量的皮质护甲,所以二人不一会儿就甩开那些追兵一段路程。
村口已经近在眼前。
约翰村长正在指挥民兵们拉弓,看到逃回来的亚尔格里夫,他算是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又被憋了回去。后面追兵至少有七十人,而村子门口的民兵们只有四十人,这该怎么打?
“村长,请您将他们拖在这里!我必须回王城!”
格里夫二话不多说向寒渔的马棚跑去。亚尔则是累得趴在地上,虽说这段路不是很长,但是他可是要边跑边放旋风。
约翰村长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拈弓搭箭准备一战。
“放!”随着一声断喝四十几支箭划破天空,刺向对方的身躯。谁知大部分的箭都钉在对方盾牌上,只有极少数的几名士兵中箭倒了下去。
村长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眼看着对方已经冲至眼前,一声令下,四十几名民兵收起了弓箭拿起一旁的长柄镰刀,妄图将敌兵堵在大门之外。
这样的战术也确实起到了很大作用,村民们长柄镰刀比对方的刀剑攻击范围广再加上有拒马刺的阻拦,敌兵根本无法近身民兵们。
丢下十几具尸体北原士兵们开始向后退去。村子大门暂时守住了。村长擦了擦汗向后看去,格里夫早已不知所踪,想必是去回禀情报。
亚尔却没有地上趴着,似乎不知道去了哪里。
“能坚持多久呢?”村长不禁暗自担心,于是抬脚让视线越过土墙,“希望援兵可以尽快。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北原国士兵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
原本短暂的路途如今却是变得那么漫长。格里夫已经在回王城路上走了一半,但是他感觉接下来这一半会比较难走。从自己刚出村子开始,就感到一阵莫名寒意。仿佛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一样。
是谁,是什么人?
格里夫知道,不管是谁早晚都是要现身的。与其自己去找,不如让他自己暴露。全神贯注,尽量不让自己的姿势出现任何一点破绽,但是在下一个转弯处寒渔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格里夫从马上摔下,整个人被甩出去。
头盔滚落到一边披风被划破。他艰难的站了起来,随后再次被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抬起头格里夫看到那个一直在暗中窥探他的人。眼前的人使一把长柄双刃斧,头上铁制乌鸦头盔表明他是个二级将领。
“米勒!你这个只会偷袭的胆小鬼!不敢和我正面对敌么?”格里夫强忍疼痛,他现在整个左边身子都动不了,只能逞口舌之快了。
米勒不屑摆摆手说道:“如果偷袭可以摆平强敌,那为什么还要纠结于道义?还是太大意,对吧?珍珠骑士。”
格里夫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能动,还能让这人这么放肆?米勒却不再和格里夫废话,手执长斧慢慢地走来。珍珠骑士心中无数想法像过电影一般,但是竟然没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
怎么办?
就在格里夫要绝望时,被绊倒的寒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嘶吼一声全力向米勒撞去。米勒哪里还会料到这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寒渔一下顶出好几米,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寒渔在这一撞后,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喘着粗气闭上眼睛。
“寒渔!”格里夫看到爱马倒下不禁大喊。
米勒吐出来两口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单手拖着斧子一瘸一拐向格里夫走去。
格里夫紧紧地盯着米勒,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拼命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终于拖着长长的血迹,米勒到了格里夫的跟前,只见他费力的双手缓缓举起斧子眼看就要劈下。
就在这紧要关头米勒的身体却突然一颤。只见一柄已经折断的长剑刺穿米勒盔甲,将他的心脏捅出一个洞。米勒眼里闪烁着不甘,随即像是失去灵魂一样倒下去不再发出任何声响,任凭鲜血染红原本干净的土地。
格里夫也随之失去了意识,但他确信他看见的是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不懂礼貌的乡巴佬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