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人数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也就是在三四百上下吧。”亚尔看格里夫一脸焦急立刻实话实说。
格里夫咬咬牙立刻翻身上马对亚尔说道:“我们赶紧去格瑞村,一刻也不要耽误!刚才那些人就是冲着格瑞村去的,要是去晚就糟了!”
亚尔却仍然不紧不慢,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说道:“什么啊?他们才十几个人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几百民兵呢?”
“如果那些家伙实力如同我所认定一样,不要说几百民兵就是几百正规军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啥?这、这怎么可能啊?!”
“别废话!我们赶紧抄近路去追他们!”
亚尔拉住寒渔马尾巴对火急火燎的格里夫说道:“等等!你也不想想如果那些家伙能击败几百正规军,就凭我们能拦得住他们么?”
格里夫好不容易安抚住惊马对亚尔喊道:“就算拦不住也要试一试!不然的话村子的人都要遭殃了!”
“唉,说的也是。”亚尔叹了口气也上了马背。
……
十分钟之后小路旁不易察觉的近路。
“我总是觉得这个克拉克好像在哪里听别人说过,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格里夫骑马飞奔一边对身后不远处的亚尔说道,“你对他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印象么?”
亚尔紧紧地伏在马背上生怕被甩下去,答道:“他用的黑剑上有一些刻得很漂亮的金色纹路,然后他使用火焰法术是需要吟唱的。”
格里夫放慢马匹的速度难以置信的问道:“他竟然会需要吟唱的高级法术?看来很不好对付。”
“哦,怎么个说法?”
“我也知道刺杀王子的两个刺客,本以为他们实力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靠运气好罢了。现在这么一说看来确实是不好对付的人物。”
“若是你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格里夫眯起眼睛摸摸自己鼻子然后答道:“很难说,毕竟关于对方的情报我只是知道很少一点,不过从目前掌握的这一点来看,我的胜率不到两成。”
“原来你是这么没用的么?”
格里夫一听亚尔这话险些从马上摔下,却也是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自顾自纵马飞奔起来。
……
亚尔气喘吁吁地喊道:“快要到了!看到前面那棵断树没有?只要从那里转过弯去就到格瑞村北山坡!”话音未落前面转过弯去的格里夫却突然勒马满面震惊的愣在原地,目光里似乎有火焰燃烧。
而亚尔转过弯去之后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却也顾不得被地上石子硌出血痕的手肘匆忙站起来。他们面前天空飘荡着一大片黑色烟雾,而烟雾源头就是格瑞村中燃起的大火。
亚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只是眼里的愤怒和担忧越来越明显。而格里夫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赶紧去救人!”
两个毛头小子也不骑马,直接朝着近在咫尺已经倒塌起火的格瑞村北入口徒步冲去。到村子北门,眼前景象让亚尔张大嘴巴,虽然没有说什么,眼里的眼泪却已经在打转。格里夫虽然没有像亚尔那样悲伤却也是满面难以置信。
村子那半旧石拱门上溅满鲜血,而鲜血的主人正靠在门的一旁已经停止呼吸。亚尔捂着自己嘴巴,眼泪就像流水一样不断涌出,他慢慢走到略发冰冷尸体面前,将他头上的浸满鲜血皮革头盔摘下来。
死去的人正是格瑞村民兵队长,也是传授亚尔最基本剑术的师傅。格里夫在亚尔身后仔细观察着肯特队长盔甲上的破损,说道:“他身上伤口很少,两处轻伤和一处致命伤。”
格里夫所指轻伤是肯特队长左肩砍伤和右臂前部的刺穿伤,而致命伤就是那根贯穿石质拱门和肯特队长心脏的铁头短枪。想必对手实力高强,竟然用肯特队长自己的武器将他钉到石拱门上,力道之大和出枪之准实在是耸人听闻。
“刚开始的两个人上来时他还能勉强抵挡。可是当第三个人上来时只用一招就将他击杀……”格里夫一边看向仍然在着火的村子中心一边说道,“想必就是你所说的克拉克。”
“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混蛋!”亚尔总算是止住眼泪,怒火让他咬紧牙关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而格里夫却不再盯着那熊熊大火只是低头思索着目前应该采用的对策,同时将凝结出的珍珠枪紧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