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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菲尔多城外平原,阳光普照大地。
一支全副武装近百人的队伍在天亮前到达驻扎营地。
“陛下!您来的真及时,我们昨天攻破了——”
“爵士,别急着和我邀功请赏,我给你的命令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我要你一周内攻下菲尔多城并把该死的伯纳德奥兹托伦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我!现在呢?已经过去八天,我没办法进王城坐上属于我的王座,也没看到小奥兹托伦的人头,更没听到汉斯萨隆被干掉的消息!”
奔狼堡领主似乎显得心惊胆战,他额头上留下汗珠。
“陛下,菲尔多城结构易守难攻,而且城里剩下的几千禁卫军都是有经验的精兵。我们的部队人员混杂还处在磨合阶段,没办法发动大规模的攻城战,如果贸然进攻……”
“我是让你倒苦水吗?我看起来像是应该听你抱怨的人吗?”在根据地泛乎斯石堡等到不耐烦的新月王终于亲自来到攻城营地,他身后跟着四名骑士护卫,“认真并准确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也许会减轻对你的处罚。告诉我现在营地总共有多少兵力?”
“总计两万五千人,泛乎斯城和奔狼堡一万一千人,独木桥堡四千人,三位南部领主有一万人。我们还有十四台弩炮和投石机外带两个半月的存粮。”奔狼堡领主盯着自己的腿甲,不敢抬头与新月王直视。
“伯纳德奥兹托伦有多少人?”
“顶多四千。”
“六比一,居然在外围白白浪费八天,我不砍了你的脑袋就算是极大恩典了。你有尝试过和他谈判吗?”国王看着菲尔多王城的高塔,用手捏着自己弧度鲜明的下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您不会想和他谈的,两天前他送来了这个。还连带说了许多侮辱您的话,具体内容我不敢说。”负责指挥攻城队伍的领主从他随从手里拿过一封信,毕恭毕敬双手递给路那萨隆,而后者皱起眉将信件抢过。
新月王只略微看了第一行就开口问道:“是谁把信件送到营地里的?别告诉我是伯纳德奥兹托伦本人。”
“是个我方被俘的士兵。”
“原来如此,这该死的奥兹托伦真是用心良苦,他怕我看完这信件怒火上头将信使给砍了。我明白了,把所有领主们集合到一起,让部队去东边。”路那萨隆脸上表情异常可怕,他笑了笑并将那封信用力撕碎并紧紧攥在手里,“这是什么所谓‘博雅国正统王位继承人’送给我的战书,他在书面上对我还是很有礼貌的,居然说会给我留全尸。”
“陛下,有更具体的消息吗?”
“他和他的骑士们会在火焰湖畔等着我们。这是赌局,规则我们俩都很熟悉。小时候我们曾经用火龙枫木雕打赌,两人中谁先学会用剑就能将木雕据为己有……最后裁判龙眼公爵格兰特说我赢了,因为汉斯天生体弱根本无法灵活挥动剑刃。”新月王对他身后一位护卫骑士打个响指,后者立刻跑走,“我将木雕用剑劈碎,因为我根本不喜欢那木雕,只是希望父王能看到我的能力。现在想来,我错的离谱。”
刚才跑走的骑士转眼又回来了,他扛着一把大剑。
“我迟早要面对他,面对我的弟弟,自从他出生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在战书里说得对,一个国家不能有两位王者,他活着我就必须死,我想当国王也必须除掉他。现在艾施葛拉德迫于人质原因无法继续进攻,是时候让我去和他做个最终了断。”路那萨隆双手握在灰色剑柄上,将足有一米半的灰色大剑抽出锐银剑鞘,剑刃上刻着“命运”这个词。
“这是融掉我父王的两把刀重铸而成的剑,我会用它斩下云王汉斯萨隆的头颅。多年前在木雕和弟弟间,我选择了选择后者,但现在我会为成为国王而放弃他。这就是身为王子必须走的路和背负的命运。清点所有部队向东行军,别管这见鬼的菲尔多了,我们去火焰湖和他决战。”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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