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眠觉得谢应有点儿看不起人,从墙角缩回来:“确定。再说了,你刚才不也是一个人吗?”
“嗯,是一个人。”
宁眠瞥了眼他。
谢应嘴角牵了笑,整个人吊儿郎当,摸了下鼻子:“但是,我长这么大,打架.......好像还真没输过。一打十,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宁眠觉得他真能吹,自己刚才就该跟陆胜利直接离开。
这战争的号角还没吹响,谢应靠在墙边,挑了下眉:“对了,刚才的他们说你打人的时候报我名字是怎么回事儿?这么看来,这趟仇这趟怨还是你给我结的?”
宁眠啊了一声,陷入沉默。
她本来还想过他们找不到人,再不济可能是因为熊起说漏嘴,谢应才会知道这件事,不过又没什么后果,谢应知道也就知道了,可眼下这个场景,如果不是陆胜利来救场,她再见到谢应估计就是医院的病房里,他躺在床上,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
“我当时看他们在欺负熊起,熊起都不还手,就没忍住,帮了一下,但我怎么知道他们战斗力那么弱。”宁眠是真的找不到评价他们的词语,她不过是条件反射,人就已经倒了,根本没给她机会好好解释,“我当时觉得........”
谢应略微好奇:“觉得什么?”
宁眠想说当时她对谢应满满都是仇恨,他不经意间出现就打乱了她一切的生活,不管是在楼下练习也好,还是月考的排名也好,宁眠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不受自己的控制。
打完人,她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名字就是谢应。
想用他的名字顶罪。
谢应看宁眠不说话,安抚她:“没事儿,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宁眠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名字有威慑力,一听就厉害。”
谢应忍不住笑了声:“是吗?”
“嗯。”反正谎话已经说出口,宁眠也不可能承认,干脆不要脸地点点头,“况且,事关熊起,我要打人也要师出有名,你说对不对?”
两个人没聊几分钟,学校后门终于有了动静,陆胜利站到对立面基本没说过话,以一种极其凶狠的眼神在盯着对方的大哥,两个人似乎已经在用意念打了一架。
最后,陆胜利揉了揉眼睛:“我眼睛有点儿疼,你们有眼药水吗?”
“.........”
一场本该电光火石的交战,被陆胜利这么一出硬生生变成了闹剧。
宁眠差点儿从墙后边儿倒出去,她没想到陆胜利挑衅的功夫也是十成十得厉害,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谢应,像是想侧面给他证明下陆胜利的厉害功夫。
大银链子被大哥训了一顿,自己也有小弟,他再怎么说都要面子,面前的陆胜利比起上两个人,虽然看起来凶不假,是老师不假,但他后边儿还有这么多人,有这么多底气,而陆胜利这个行为明显是不尊重他们,事到临头,还这么问一句有没有眼药水,这哪儿是要眼药水,这是要给他们上眼药。
他总不能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大银链子一下就急了:“我有你妈有。”
因为这一句话,气氛重新抬上了高点。
宁眠确实听了不少陆胜利的传说,但从来没亲眼见过,这江湖之大,她今天总算能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大哥风范。
不止是宁眠,谢应都被说得有点儿好奇,尤其是那句眼药水。
两个人难得融洽,一起探着脑袋向外看。
大银链子三步两步已经站到了陆胜利的面前,非常不屑,抬手就抓住了陆胜利的衣领。
宁眠倒吸一口气,脑海里正想陆胜利要如何反击,场面花里胡哨,而大银链子不过一甩手,二话不说,已经把陆胜利推倒在了地上。
宁眠的脑袋上都多了一排问号。
场面莫名变得焦灼,宁眠和谢应都以为陆胜利会起来硬刚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表情。
说是一个大写的颜文字都不为过。
还他妈是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