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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这片土地广袤厚重,其上孕育了诸多高手,这些人大都低调,但背地里面都在行动,谁也不想落后于谁。
崆峒山距离渭洲不远,山上崆峒高手如云,可这夜里却安静的很,大殿内,诸多崆峒弟子手持武器,战战兢兢的,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玉鼎宫内,掌门邓三公一手握剑,眼睛时不时朝着外面看去,身子微微发抖,显然很是惧怕。
崆峒山地势险要,山虽然说不上如华山那般古怪,但却也显得嶙峋,其间峰峦雄峙,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如缥缈仙境。
崎岖的山道,一人影忽快忽慢,行走路线极其诡异,待到了望驾山,他纵身一跃,脚下生烟似得飞在林海山间,落足一点,又是硬生生往上飞出好几丈,这般神乎其技的轻功,当真是当世罕有。
蹭!
人落在玉鼎宫外。
那些在门外守护着的崆峒弟子面色大变,颤抖着挥剑而上,下一刻便是接连的惨叫声。
十几人瞬间倒地身亡,在他们的额头上,分别出现了一片红色的花瓣。
花瓣刺进眉心,散落了几点更深的嫣红。鲜花妖艳美丽,似乎散发着无比勃勃生机,但那躺下的人,却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来人双手负立,面向大殿,清冷的声音传了出去。
“邓三公,滚出来!”
他说话好不费力,声音却如有穿透力一般,散发出去好远。
片刻后,大殿内跑出几人,带头的正是邓三公,他年纪已经上了五十,面上毫无血色,惊惊怕怕的,不敢言语,见到来人,连看都不敢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崆峒,邓三公参见教主!”
他声音之中夹杂着无与伦比的惧意,缩在地上,如遇到老猫的老鼠,丝毫不敢动弹。
“哼,你好大的胆子,敢派遣门人盗我天山秘宝!”那人冷冷道。
声音之中的冷意让邓三公面如死灰,他往前爬了两三步,头在地上不断地磕着,颤声道:“教主明鉴,我邓三公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让门人去天山乱来!”
“哼,难道我杀了的那二人不是你门中长老?”那人笑了笑。
邓三公身子一震,低着头的眼睛内闪烁出一抹狠色,却又赶紧隐匿下去,随即道:“教主,那二人早就不是我崆峒派的人了,还请教主明察!”
“哼,休要多言了,这玉鼎宫,已经不需要存在了!”那人冷哼一声,话语之中夹杂着无法违抗的意思。
“好,既然你不要我活了,那我也死也要咬你一口!”邓三公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红着眼,大手一招,一把冰冷的剑入手。
他这才是看清楚这位从来不露面的教主竟然如此年轻。
那人笑出了声,目光扫过玉鼎宫,淡淡道:“崆峒山,九宫八台十二院,也是时候换个宫做掌门居住地了!”
邓三公一咬牙,怒吼一声,提剑便使出了自己看家本领。
那人摇摇头,随手一挥,一片红色花瓣打出,看似脆弱而美丽的花瓣击打在锋利的长剑上,只听得叮的一声,长剑竟是被洞穿了,随即在邓三公那骇然的眼中插进了眉心。
一招,一叶,花落而死!
那人一掌朝着玉鼎宫打去,掌风吹起了蜡烛上的火焰,火焰如火龙一般,迅速燃了起来。
他缓慢转身,跨立在玉鼎宫外的元武针崖上,朗声道:“余下八宫听令,从今日起,中台宫居首,若有不听者,杀!”
他立在崖边,其后熊熊大火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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