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娘给带坏了,但这样的娘让他很安心又是什么情况?小小的人儿表示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依着陈宁雅的意思,温元良帮忙划地,温元贞则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清理杂草,母子三人配合干了大半天,抬头一看,竟然还没弄好十分之一。
陈宁雅悲愤了,温元贞傻眼了,温元良这会儿越发觉得他娘明智,这种杂草就该烧,用挖的得弄到猴年马月啊。
晚上温有山归家,这次没有拿野味,而是给陈宁雅提了一篓鳌虾。
陈宁雅震惊地瞪大眼睛,“那条溪里的鳌虾不会被你给整灭绝了吧?”
温有山洗了把脸,痛快地喝了一大碗凉水,喘息道:“这哪能啊!顶多就是那段小溪的大虾被我抓干净了,娘子,昨天那个酱焖鳌虾还挺好吃的,我看你也爱吃,咱们今晚再做呗。”
陈宁雅看温有山一脸讨好的样子顿时无语了,哭笑不得地进去给他做饭。
天色渐暗,山风吹散了白天的暑气,外出耕作的村民各自归家,洗个凉水澡,再在院子里支个桌子,放上几样小菜,就是配着糙米粥都能吃得舒舒服服的,更别说陈宁雅还做了酱焖鳌虾、青菜蛋花汤。
几个小的看到比昨天还大盆的酱焖鳌虾,高兴得连蹦带跳,就连故作老沉的温元良也难得像孩子一样欢腾。
一家子痛痛快快吃了一顿,温有山遗憾地说道:“可惜鳌虾不多见,长这么大我还是昨天在那条溪里头一次见,今天被我抓得差不多了,以后要吃只怕难了,娘子,你说咱们能不能弄个酱焖河虾?”
“呵!你这还吃上瘾了!”陈宁雅没好气地笑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吃,还学会点菜了。”
“这不是以前咱家条件不好,你又不下厨嘛......”温有山越说越心虚,声音都弱了,以前温家都是他娘张氏掌家,张氏是那种节俭到恨不得把一根线头掰成两根用的人,别说点菜了,要是跟张氏提出想吃什么都能被她喷一脸,再加上张氏厨艺一般,每天除了野菜粥还是野菜粥,他从小吃到大,觉得自己舌头都已经麻木了,对吃的完全不挑剔,是陈宁雅打开了他的新世界,尝了甜头再让他回头吃那种寡淡啥也没有的野菜粥他怎么受得了。
温元良几个拼命的点头,极其赞同温有山的话。
陈宁雅被他们父子几个整得没脾气,郁闷地说道:“行了,以后多给你们做好吃的成吧,吃完趁着天还没黑去把后院的坡地给收拾了,元良知道怎么弄,你问他就行。”
一旁的温元贞已经机灵地开始收拾碗碟,殷勤地帮陈宁雅干活。
还别说,男人干活就是比女人快,第二天陈宁雅再去后院的时候发现坡地已经收拾完一大半了,也不知道温有山那是什么速度,那地刨得又宽又深,都不用二次修整了。
看到这进度陈宁雅欣慰得不行,剩下的他们几个今天赶一赶,还是能收拾完的,想到这里,陈宁雅忍不住抬头望天,风和日丽,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今日不宜放火,还需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