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蝶怔了怔,失笑道:“娘,不是这么比的,我们两家政治立场不一样,我爷爷是阁老,位高权重,我还有位姑姑,在宫里当贵妃,若是从表面上看,自然是我们陈家要厉害一些,可要论底蕴的话,我们陈家却是不能与卓家相提并论的。
卓家存在几百年,枝繁叶茂,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都极其厉害,听说还出了好几个能耐的武将,再加上族人低调不爱张扬,历经风雨,屹立不倒,这样的人家该用睿智形容才是。”
黄氏震惊得久久没有言语,心里却是嫉妒得不行,本以为她儿子娶的已经是高门大户的小姐,绝对是县里的头一份,没想到温家那位未过门的大儿媳妇来路也这么不凡,让她如何压温家夫人一头?又想到她一直看不上的人家莫名其妙成了她儿子的干爹干娘,就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压不下去!偏偏在陈晓蝶面前她又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提多憋屈了。
陈晓蝶毫无察觉,进了黄氏给她准备的新房,满意地回头笑道:“娘,这房间真不错,我很喜欢。”
黄氏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专心应付陈晓蝶,这可是家中的活祖宗,得伺候好了,儿子的将来还得靠儿媳妇娘家呢!
翌日,冯兴海打听到温有山一家还在县城里,立马带着黄氏和冯鸿羽两口子登门。
温有山和陈宁雅收到消息,忙出来相迎。
“冯大哥,什么风把你们一家都吹来了?我还寻思着过两日得了空再去你家走走。”这话也是变相解释他没登门的原因。
冯兴海笑容更加灿烂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外道!只是昨天才收到消息,没能早点过来凑个热闹,你可别挑理!”
“怎会!”
两人热络地寒暄,冯鸿羽则跟在他们身后,陈宁雅带着黄氏和陈晓蝶去了后院。
陈宁雅还是第一次见陈晓蝶,不着痕迹地盯着她的脸打量了几次,眸色深了几分,轻笑道:“那日你跟鸿羽成亲我们也没来得及见你一面,今日一瞧,果然如我家丫头说的那样,与她有四五分像,也是缘分。”
说着,陈宁雅将头上一支金簪插到陈晓蝶头上,金簪色泽极好,上面还镶嵌着玉石,一瞧就是贵重之物,县城的珠宝阁可买不到。
一旁的黄氏看着心气越发不顺,昨天她给陈晓蝶的见面礼是一只水头不错的玉镯,到底比不上陈宁雅的金钗,不过当着陈宁雅的面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还得假模假样地夸了一番。
陈宁雅了解黄氏,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却不在意。
陈晓蝶怔怔地看着陈宁雅的容貌,喃喃道:“干娘,与其说我与温妹妹长得像,不如说我与干娘长得像。”
黄氏这会儿才认真打量起两个人的相貌,来回看了好几次,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说这两人确实长得有五六分相像,不说的话外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陈宁雅却是从容淡定,优雅的轻笑道:“世间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就是一直记着我家丫头说的话,随口一提罢了,你们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