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秋立马和陈昆去了书房。
“爹,皇上这是打算处置二弟和哲圣了?”陈阳春眉头皱得都快压死苍蝇了,愁容满面,一副乌云压顶的样子。
陈昆却是淡定不已,“慌什么!钦差不是说了这事跟我们没关系!你二弟这些年也确实闹得太不像话,为了一个女人,愣是毁了自己的前程和自己的家,孩子也是养得乱七八糟的,现在这一切结果,都要他自己承担!你且看着办,这事......还没完呢!不过,贵妃娘娘仍是贵妃娘娘,五皇子还是五皇子,将来唯一的储君,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陈昆眼中突然迸出一道坚定的光芒,陈阳春不安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京城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被抄家的府邸又大多在中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紧闭府门,生怕御林军突然就冲进自家抓人了。
相对于中城的悄无声息,外城可就热闹多了,寻常百姓不敢出门,其他有些背景的便壮着胆子派人到处打听消息,自然也有人找上了温元良。
当管家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乞丐送出门后,正屋里喝得微醺的人全都清醒了过来。
温元宏瞪大眼睛问道:“大哥,是不是皇上开始行动了?”
温元良沉默点头,“十有八九。”
“那我们怎么办?”祁子兮有些紧张地问道。
众人纷纷侧目。
“你慌什么?”薛正难得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问道。
祁子兮努努嘴,嘟囔道:“你们不觉得这种情况很是振奋人心吗?惩奸除恶啊!咱们才刚刚考上进士就来了这么一出,瞧,皇上还真是难得的千古明君!”
祁子兮一副激动得屁股都坐不住的样子。
温元良则凉凉地说道:“那是因为这次倒霉的都是坏人,所以你觉得皇上是难得的明君,若是有朝一日皇上处置了一心为民的好官,你就会觉得他是个昏君,所以这种时候没什么好激动的,你该想想怎么让自己不要落到这般境况才是,况且,鸿羽这个受益人都这般淡定,你跟着咋咋呼呼什么?”
祁子兮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意兴阑珊,跟着一屁股坐下,盯着冯鸿羽喃喃道:“你不高兴吗?”
冯鸿羽抬头,神色毫无波澜,看了看祁子兮,又看向温元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高兴......又有些怅然。”
两人愣了愣,想到冯鸿羽的妻子陈晓蝶,顿时沉默了。
钦差抄了陈阳秋住的院子,也就是陈阳秋这棣州知府当不了多久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被押解入京,最糟糕的便是入狱,轻一些的便是罢官,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陈晓蝶能承受的,偏那又是一个病秧子,遭受这般沉重的打击,只怕真的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