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海四下张望了一圈,咬咬牙,“不行,我得出去拿个斧头来劈。”
黄氏回过神来,忙将人拉住,“你得了吧!本来没人怀疑,你这斧头一搞,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房间有猫腻了!”
或许是心虚,黄氏这会儿心脏噗通直跳,草木皆兵。
“那咋整啊?我又踹不开!”冯兴海蹙眉,死死盯着箱子上那把,恨不得给它看穿了。
黄氏想了想,灵光一现,赶忙抱来自己的梳妆匣,拉开底层小抽屉,拿出一把铜簪递给冯兴海,“用这个试看看。”
冯兴海拿着铜簪嘟囔道:“好歹我以前也是正儿八经的捕头,竟然学起宵小遛门撬锁,传出去......”
“传个屁!你赶紧的。”黄氏一口堵住冯兴海的碎碎念。
夫妻俩跟一把锁较劲了大半个时辰总算给开了。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黄氏催促道:“你来开!”
说着,她还往冯兴海身后躲了躲,这副做派着实令人无语,冯兴海咬了咬牙,一把撕了封条,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将箱子彻底打开。
往里一瞧,发现里面竟是好些打包严实的包袱,最上面的是一封冯鸿羽的亲笔信,他赶忙将信和最上头包袱拎起来,这一拿,金子撞击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黄氏倒吸一口冷气,上前接过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打开一瞧,眼睛瞬间直了,捂着嘴低声惊呼,“天哪!全是金子!当家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冯兴海摇摇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下意识地上前摸了摸那些金子,还放在嘴里咬了一下,懵逼地说道:“是真的。”
“这不是废话吗?从漠北千里迢迢送回来的东西,能是假的?”黄氏这会儿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四下张望了一圈,偷偷跑去杂物间弄了一把称进来,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金子包好,上称!
冯兴海赶紧帮忙,两人反复称了几遍,黄氏惊喜地说道:“当家的,足足有五百两!还是金子!发了发了,这下真的发了!”
相较于黄氏的激动,冯兴海更多是后怕,赶紧去将箱子里其他包袱拎出来,算一算,加上那包金子,总的有四个大包袱,最下面最大的那一包是银子,两口子一样上称,称完大概是一千两,这个最重,也是最不值钱的。
另外两个包袱一个全是上好的未打磨的玉石,卖出去估计能有几万两,十几万两;最后那个包袱装的都是些吐蕃特有的玛瑙首饰,足金头面,那簪子一上手就能感受到不一般的分量,而且造型奇特,不似中原之物,这种东西肯定戴不出去,最后也得融了重新打,虽然麻烦一些,可估摸着也值个几万两。
算一算,这一箱子的东西合起来都有几十万两之多了,他们两口子守着油坊拼死拼活干一辈子都没法攒下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