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乖巧地坐在卓不凡的面前,含笑说出前来的目的后,卓不凡的脸上恨不得直接写上“无语”二字,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冯鸿羽道:“你好歹也是成亲过一次的人,怎么在这事情上还跟愣头青似的!枉费琼珠千里迢迢跟你来漠北吃了这么多苦!”
冯鸿羽吓得连连摇头否认,“先生,不是的,郡主一早就想来漠北了,不是因为我来她才来的!”
“哼!她从小就一直嚷嚷着要去漠北杀匈奴,哪一年真的去的?结果你一说要去漠北,她连偷渡都用上了!或许那个时候她还没想明白为何会那般执着,但后来,她肯定是清楚的,也跟你表露过心意,结果你到现在还没有行动!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卓不凡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冯鸿羽很想反驳这番人身攻击的话,结果寻思了半天,发现自己底气不足,只能缩着脖子,默默地认了。
温元良看他实在可怜,便替他辩解道:“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鸿羽的情况,之前被陈家父女弄得身心俱疲,再加上冯家家境比不得亲王府,便是他明白琼珠郡主的心意也无法厚着脸皮开这个口啊!要不是我爹教训了他一通,只怕他还要继续当缩头乌龟呢!”
“元良!我不是缩头乌龟!”连续被两个人嫌弃,他是真的悲愤不已,遂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这就是去找郡主,跟她说清楚,再给京城那边写信,将事情告诉家人,请爹娘上门求亲!”
不管成不成,他都要努力一把。
看他这样,卓不凡顿时乐了,“行!有志气!既如此,我也写信给礼亲王,替你美言两句。”
冯鸿羽眼睛一亮,当即拜谢,瞧他走出营帐那得意得劲儿,简直没眼看。
他一走,温家父子却还老神在在地坐着。
温元良悠闲地喝了一盏茶,同卓不凡问道:“先生,范启瑞那事皇上有说如何处置吗?”
先皇或许不知道事情内幕,但新皇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跟温有山一起潜入漠北的那些暗卫都是温有城的人,温有城是定北王府的人,四舍五入就是皇帝对他们干的那些勾当一清二楚!连掩饰都是多余。
卓不凡瞥了他一眼,从怀里取出一封密函,道:“还真说了!你们捅的大篓子却要皇上给你们擦屁股,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运道!”
“嘿嘿嘿......”温有山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
温元良接过密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问道:“姜成轩是陈昆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是信中提了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漠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记得他们当时在路上遇刺,就是姜成轩那个搅屎棍,差点害死冯鸿羽,后来被琼珠收拾回去就消停了下来,到了漠北他们这些人全都去了甘州。
这姜成轩好像留在甘州,在衙门做了个小吏目,虽然官阶低,但管的却是油水多的商铺,所以他也没什么不满的,因着安分,温元良都快记得不这么一个人了。
卓不凡白了他一眼,“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何你要知道!”
温元良被怼得无话可说,深觉卓不凡嘴上功夫了得,直接认输,“先生您别说我了,说说这姜成轩!他在漠北干了什么?”
卓不凡收起散漫的神色,身子不由得挺直,严肃地沉吟道:“他作为陈昆的眼线,定期向京城传递漠北的消息,作为中间人,替陈昆给匈奴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