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轩也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子,摇摇头,道:“别说王爷没见过,便是下官也是头一遭见!自古君王缺钱的哪一个不是从百姓身上捞,咱们这位倒好,直接卖产业,呵呵......也不知道皇家这些东西够他折腾多久!”
打战可不是小打小闹,还一下子跟两国对战,没有足够的家底可办不成这事!
见两人都不怎么看好萧广,一直沉默不言的琮礼突然说道:“我倒是觉得皇上这样挺好的,即便是缺钱也从未想过劳民伤财,动摇过本,从另一方面看,不正好说明皇上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吗?”
卓明轩愣了一下,呵呵笑道:“琮阁老说得极是,老夫也没说皇上不好,只是这点钱于打战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打战这事,最怕就是后继无力,我们也是担心罢了。”
琮礼倒是不慌,“皇上早就开始布局,我们却到今日才知道他的计策,现在担心未免太晚了一些,我相信皇上不会打没有把握的账。”
这幅盲目信服的样子看得礼亲王和卓明轩目瞪口呆,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琮礼这样的人会成为萧广的脑残粉,简直就跟入了邪教似的。
一时间,他们没再吱声,匆匆出了皇宫。
在太医院幽幽醒来的户部尚书得知皇帝的旨意后,连官帽都忘了戴,穿着反了的靴子一路踉踉跄跄跑回户部,看到里头忙作一团,当即揪住离得最近的一个人问道:“在做什么?”
小官擦着大冷天冒出来的虚汗,回道:“大人,皇上要账册,还要一个条理清晰,对国库情况了如指掌的人去汇报,显然不像听废话,现在大家都不想冒这个头,都各扫门前雪,转盯着自己负责的那一块,打算一群人一起过去禀报,您看......”
户部尚书看着这群作死的下属,恨不得再次晕死过去,怒喊着冲了进去,发了好大一通火。
刘公公进来的时候被里面的情形给惊呆了,愣了一下,抬头看看门上的匾额,确定没有走错地方,这才大声说道:“尚书大人,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户部尚书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如何衣衫不整,形同泼妇,让几个副手带上账册,跟着刘公公一起离开,一路上,只要经过的御林军或者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而他已经顾不上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满脑子都是一会儿怎么回话。
待他入了御书房,萧广瞧他这模样,眼睛立马眯了起来,“户部尚书是对朕有意见?”
回过神来的户部尚书惊了一下,瞧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这才意识到不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老臣该死,是老臣急糊涂了,御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萧广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道:“说吧,国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户部尚书咬了咬牙,把自己怀里最重要的那本账册呈上去,“皇上,每年户部的账都会盘点封册,这本账是臣自己私下做的,主要用来预估,这样臣可以根据国库实际收入支出判断这一年国库收入多了,还是支出多了,当然,这账册通常在盘点完就没用了,因为今年还未开始盘账,这本账册臣还留着,您可以做个参考,支出多了的地方,臣都用朱笔标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