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雅叹了两声,道:“罢了罢了,那可是个不费一兵一卒就坐上皇位,拿下吐蕃的主,他想要的我们又岂能阻止得了!”
“娘......”卓千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到今日那些明着暗着较劲的女人,要是温元静入了宫,岂不是要直面那些女人?她想想都替温元静心累,“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宁雅摇摇头,“准备嫁妆吧!”
“嫁妆......”卓千语犹如被人当头棒喝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对啊!还有嫁妆呢!娘,我之前还一直想着这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都没敢往那方面想,若小妹真的要当这个新后,嫁妆可马虎不得呀!”
陈宁雅比卓千语还焦灼郁闷,“这些道理我都懂,问题是皇上现在都不吭声,这事也没人知晓,我们如何能大张旗鼓地替她张罗嫁妆?好在这次从岭南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再填补一些勉强能看,就是底蕴薄了一些。”
温家就是个暴发户,要银子金子还好说,这要古董什么的简直就是为难人,他们就是现在开始搜罗估计也搜罗不到啥好东西。
便是现在温有山他们回来了估计也是一筹莫展。
在陈宁雅和卓千语偷偷折腾的时候,郑英也带着大队人马抵达棣州,看着熟悉的城墙,他真的很是感慨,第一次过来是来抓棣州知府陈阳秋的,这次过来还是来抓棣州知府,不过是换了个人罢了,怎么每次来棣州都是干这种事呢?
郑英想不明白,板着一张脸入城,直奔府衙,官兵快速包围了整个府衙,路过的百姓被这阵仗吓得屁滚尿流,刚刚还热闹异常的街市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成了一座空城,连个人影都没有。
齐穆翰被抓的时候还一脸懵逼,抵触连连,“钦差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并未犯事,我是被冤枉的啊!”
郑英握着圣旨冷笑道:“齐穆翰,冯鹏喜已经被抓了,他也如实招供,你还要狡辩吗?”
齐穆翰本来还挺淡定的,听到冯鹏喜被抓,整张脸的表情都开裂了,下意识地摇头道:“不,不可能,阁老大人怎么可能被抓!不可能的!你们炸我!”
郑英这次连笑都懒得笑了,半阖眼眸道:“证据确凿,乖乖领旨吧!不止是你,跟冯鹏喜有关的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齐穆翰一个怔忪,浑身都软了下来。
府衙内同他一起被抓的大大小小官员合起来有十几个,这阵仗直接导致整个府衙的瘫痪了。
郑英将人交给副将,火速赶往庆安县。
一入县衙,直接把尤大刚和师爷一干人等拿下,这次连圣旨都懒得拿出来,尤大刚被抓的时候既惊恐又愤怒,看郑英一行人往不知寨的方向去了,以为是温元宏搞得鬼,拼了命地挣扎叫骂,那张臭嘴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围观的百姓却是人人称道,恨不得拍手鼓掌。
青楼这边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正是白日,楼里的姑娘都在歇息,龟公慌慌张张地四处嚷嚷,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朱巧巧不满地披着薄纱从房间里出来,刻薄地叫骂道:“大白天的吵什么吵,赶着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