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的贴心丫鬟,许棠也没瞒着她,道:“廖诗君自以为装得挺好的,殊不知她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皇后之事已成定局,我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提醒她一句,现在看来似乎她根本就没听进去,这样的人迟早把自己作死,我要是继续跟她往来便是自寻死路!”
“小姐,不至于吧......廖小姐看起来那么聪慧的一个人,便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应该也是暂时钻牛角尖,说不准过两天就想开了呢!”黄莺还是认为许棠担心太过了,廖诗君那种人,怎么也不像能把自己作死的,又不是姚碧玉和张雪那种没脑子又眼高于顶的。
许棠摇摇头,没再解释,而是嗤笑一声,道:“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吧!往常廖姐姐一个月来我这里是三四回,最多不会超过五回,从明日开始你记着,看看她上门的次数是多少?每次在我跟前提的又是什么?一个月为限,若是她跟往常一样便是我输了,以后我定待她如初。
若是她频繁的上门就是你输了,到时候由着本小姐提条件,如何?”
黄莺心下一突,忍不住嘟着嘴跺脚,“小姐,您太狡诈了!这赌局怎么看您都是赢家!对奴婢可没半点好处!”
“谁说的?”许棠忽然变了个脸,正儿八经地说道:“要是你赢了,本小姐可是要听你的!要是你输了,今后你还能少唠叨两句,怎么看都是你赚了!”
可怜的黄莺都被许棠给绕糊涂了,半天也没转过弯来。
夜幕悄然而至,原本平平无奇的一个冬夜,却因为宫中的圣旨,好些人失眠了,当然,有人辗转反侧,自然也有人毫不在意,更有人自顾不暇,连吃瓜的心思都没有。
冯兴海夫妻俩早在琼珠郡主回京的时候就悄悄从郊外的作坊搬回来,装模作样的过起大户人家老爷老夫人的做派,便是记挂油坊的生意也是偷偷的,压根不敢声张,就怕坏了琼珠对冯家的印象,好不容易等到冯鸿羽平安过来。
老两口直接把他拽进房间逼问。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搞的?不声不响给我们整了个郡主儿媳妇回来,我跟你娘收到你的信差点吓晕过去!那可是亲王府的女儿,你怎么胆大包天跑去招惹了?一个陈晓蝶已经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好不容易甩掉那个大麻烦,你又给我们弄了一个郡主,往后还不得当祖宗一样供着啊!”冯兴海已经快要气到口不择言了,虽然现在两家已经过了明路,他还是忍不住郁闷气恼。
黄氏也跟着一脸愁苦地唉声叹气,“这岂止是祖宗,我连把她当菩萨供着都不知道怎么摆才好?人家金尊玉贵的,咱们家这小门小户哪里装的下哟!”
冯鸿羽听了爹娘这番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爹娘,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琼珠回来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难不成她没上门?你们没接触过?”
“这倒不是,她来了几次,就是一想到她这郡主的身份,我跟她说话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一下,要是她主动问话了我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要是不开口,我就只能当个闷嘴葫芦,啥也不会说,你说这样我咋跟她相处啊!”黄氏十分郁闷。
冯鸿羽顿了顿,沉思了片刻,转而问道:“娘若是在温二小姐面前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