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山见她不反对,立马来了兴致,娓娓说道:“之前我偷偷潜入吐蕃弄了不少种子回来,那个时候鸿羽弄了不少试验田,结果还不错,不过粮食这种东西,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出成果的,所以我想去振兴漠北民生,也算帮皇上排忧解难,毕竟他和二丫头成亲了也算是我们的女婿嘛!”
陈宁雅一脸好笑,“虽然这话没毛病,可从古至今,真把皇上当自己女婿的估计你是头一个,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挺好奇的,漠北那个地方啊......”
她前世也去过的,不过是在逃命,漠北给她的印象就是漫天黄沙,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真的有那么美好吗?
温有山期待地等着陈宁雅的下文,她却笑笑,没再说下去。
翌日天不亮,整个安国公府都动了,宫中的礼乐凌晨就开始奏响,根据宫乐的演奏情况他们也能判断流程大概走到哪里。
这一日,陈宁雅和温有山穿着繁复的朝服端坐在高堂上,人家嫁女儿是忙得晕头转向,他们倒是跟摆设一样,从醒来穿戴齐整就这么傻傻地坐着。
直到太阳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屋子里,内务府派过来的宫女太监才踏入安国公府,又是一通繁琐的礼仪,在众人翘首期盼中,温元静穿着大红金凤喜服,戴着镶满东珠南珠的凤冠,在侍从地簇拥下款款走了出来。
满院子的人齐齐跪下。
浮山村来的村民也跟着诚惶诚恐地下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温元静目不斜视踏上台阶,迈入门槛,按照宫人的意思,对着陈宁雅温有山连续拜了三拜。
宫人高呼,“迎皇后娘娘入宫......”
温元静怔怔地看着陈宁雅和温有山,脚步突然迈不动了。
陈宁雅也红了眼眶,很想上前再和小女儿说几句话,却被身侧的侍从拦了下来。
温有山深吸了几口气,缓过来才郑重地叮嘱道:“进宫,好好当皇后,给咱们温家长长脸,还有......要是受了委屈就说,爹娘和你兄嫂都在!”
温元静的眼泪无声地滚了下来,微微颔首,再是一拜,这才转身出了大厅,缓缓迈出安国公府,从今往后,她就是皇家妇,大齐的国母,不再是安国公府随心所欲的二小姐了!
直到宫廷仪仗远去,院子里的人才从地上爬起来。
陶林还沉浸在刚刚的惊鸿一瞥,他们入府到现在温元静一直闭门不出,是以他们也无缘见她一面,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当初出的小丫头已经出落得这般不凡,她就如那云端的月,而他......不过地上一棵不起眼的树罢了,怎能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