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山没有吱声,陈宁雅却是怒了,“潘大人,你从头到尾提的不过都是些小事,扬长避短,避重就轻的本事还真是练到了炉火纯青,扪心自问,你会不知道我们在乎的是什么?”
潘知府脸色一白,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有山看了看身边护卫的腰间,突然抽出对方的佩剑,冷冷地问道:“人是谁杀的?”
潘知府直接瘫坐在地上,都快哭出来了,“下官已经审了,也问了,他们说当时太混乱了,谢痦子是被群殴死的,起码有二十几个人,有的还是跟谢痦子一个赌桌上的,也有以前更谢痦子结仇,趁乱浑水摸鱼的,下官把那些人都抓了,牢里都怪关不住了,可他们谁也不承认,这么多人要是都重罚的话只怕会引起民怨啊!”
“放屁!”温有山大怒,虎目一瞪,杀伐气势骤现,“当时谁挑头打人的,谁又放任不管的,在谁的地盘上,这些你问清楚了吗?”
潘知府身子缩了缩,弱弱地回答,“是在赌坊里......管事是熊老大,熊老二让打的,熊老三带的头......”
说完这番话,潘知府仿佛泄力了一般,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浑身竟然抖了起来。
温有山冷笑一声,拍桌吩咐道:“来人,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传回京城,由皇上定夺。”
“国公爷!”潘知府大惊,一双眼睛瞪得都快脱窗了,随他一起过来的衙差突然暴起,拔刀刺向温有山。
众人惊呼,温有山手里还握着刀,下意识地还手,与那人打在一起,其他衙差这时候也动手了,蒋大义和管家对视了一眼,一个冲过去帮忙,一个去搬救兵。
潘知府大喊,“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不然我们都要玩完了!”
“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在潘知府身后响起。
他才想起熊老三的提醒,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陈宁雅的匕首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要他的命!”
熊老大当即吼道:“别管他,给老子杀!”
“熊老大,你不讲道义!”潘知府气得跳脚,脖子被划出一条血痕才意识到自己的命还在对方手上,当即嚷嚷道:“你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们的把柄,要是我死了,你们也跟着一起完蛋!”
“我们现在束手就擒才会彻底完蛋!你手上的证据也就拿捏一下贾安澜,想威胁我,没门!”熊大佬越打越勇。
温有山也越打越狠,一个是道上混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最是狡猾,一个是漠北杀敌无数,真正从尸海里走出来的,两人打红了眼,旁人连插手都插不进去。
至于熊老大带来的那些手下,早就被蒋大义和护卫给拿下了。
潘知府那边,在被陈宁雅削了一根手指头后也消停下来了,陈宁雅也不管温有山那头的情况,一门心思审问潘知府,还让蓝绸取来笔墨纸砚,逼着他自述罪行,画押。
蒋大义对陈宁雅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边都打成那样了,她还能心无旁骛的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