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兴瞧温有山起身,忙道:“爹,我跟你一块儿去。”
温有山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回头无比嫌弃地拒绝,“你还是给我在家老实待着,早上城门闹出的乱子还没过,现在又扯了这么一桩,一会儿进宫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打趣我呢!你跟着过去纯粹就是给我添堵的!”
温元兴:“......”
直到温有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温元兴才委屈巴巴地回头,“娘......”
“叫娘也没用!谁让你这么会惹事的?才回来第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在棣州的时候你二哥还不知道要怎么给你擦屁股呢!给我安分几天,听话!”陈宁雅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兀自喝了口水。
温元兴耷拉着脑袋,显得有气无力的。
陈宁雅只当没看见,接着问道:“关于阿兰姑娘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男子汉顶天立地,总不能始乱终弃,不负责吧!”
温元兴都傻眼了,指着自己惊愕地问道:“娘是让我娶了阿兰姑娘?”
陈宁雅没有反驳,片刻才道:“若这个姑娘品性没什么问题,倒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我也不用烦着你的亲事,省了不少麻烦。”
更重要的是温家在京城地位敏感,跟哪家结亲都不合适,与其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不如让温元兴顺势取了一个外地的姑娘。
温元兴无语了,“娘,我还小呢!再说了,阿兰姑娘也不一定乐意啊!人家不是打算回西南了吗?”
“不问怎么知道人家不乐意?”陈宁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总之这事你自己给我妥善处理了,要是阿兰姑娘是个好的,又答应嫁给你,这亲事我们认了,若是她不乐意,那我们也不勉强,到时候多给一些银子就是。”
温元兴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拼命地点头,只要钱可以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
御书房内。
就在温有山等得花都快谢了的时候,萧广终于出现了。
只是这人脸色臭臭的,瞧着好像心情不怎么样啊!
温有山越发忐忑了。
萧广往龙椅一座,蹙眉道:“刘公公看座。”
温有山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挨着椅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跟他以前那大大咧咧的做派着实不同。
萧广看得眯了眯眼,问道:“安国公深夜进宫,难不成是做了什么错事,来跟朕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