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氏和胡碧菡迷糊着就被叫起来坐在饭桌上陪着沈氏用粥。
一壶清茶下去,二人也清醒了不少。
胡碧菡疑惑地问道:“姑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好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安国公夫人了吗?”
沈氏好笑地看了胡碧菡一眼,同样询问的目光落在胡依云身上。
胡依云不紧不慢地勾了勾唇,道:“我今晚回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件事的,我婆婆说了,让你们明儿就过去,原本是要你们今天就过去的,她都等不及要跟娘叙旧了,不过我给推了,想着也不知道你们准备得如何,万一什么都没准备就过去可就太失礼了。
要是你们什么都没准备的话我一会儿让下人去库房取一些东西,明天过去也好看一些。”
沈氏傲娇地睨了她一眼,没好气,“你娘办事可比你靠谱多了,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们早就想到了,原本我们是从家里带了一些东西出来,结果发现那些东西不怎么够,这不,你侄女今天还上街买了一些小东西,一会儿你也瞧瞧那些东西行不行。”
说着沈氏还将胡碧菡遇见谢念伯的事情给说了。
胡依云一脸惊喜,“哟!这可真是缘分啊!好侄女,你跟姑姑说说,你今天遇上的人长什么样,我也好确定对方是不是谢家大表哥。”
胡碧菡的俏脸一红,忸怩了一下便大大方方地说道:“身高估计有七尺半,浓眉大眼,眼神清正,身着湛蓝色长衫,料子就是温家锦衣坊出的绸布,这个我还是认得出来的,头发高束,发间别着一根白玉簪,看起来不像读书人,反而有几分商人的气质。
更像是......账房先生,可又好像不一样,唔......怎么说呢,也像习武之人,哎哟,我是真的不会形容,反正看着有些别扭,可又好像挺正常的。”
“噗嗤!”胡依云忍不住笑出了声,“十有八九是他了,最近谢家大表哥正跟着几个先生学本事,文的武的,什么的都有,字差不多认全了后,大伯问他想做什么,他说他想做账房先生。
大伯当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说他身手可以,可以习武,到时候安排到千机营或者伍机营里,谢家大表哥也没拒绝,不过他似乎对账房先生有些执念,一直说要学算账。
大伯拧不过他,真安排他跟铺子里账房先生学算账,这段时间他时常往返铺子和定怀巷,想必是在路上的时候遇上的。”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王氏更关心胡依云说的千机营和伍机营,踟躇着问道:“小姑子,那个......你说千机营和伍机营那是什么地方?军营吗?”
胡依云斟酌着回道:“是护城军,保卫京城的,里面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从世家大族里出来的,非忠臣不能入,除了这些对身手也是有严格要求的,当然,俸禄也比文职小官吏要高很多,像你们入外城的时候,盘查的那些将士就是千机营的,入中城还有一层关卡把着,那些是伍机营的。
不过是哪个营,只要能进去那就是极好的事情,听大伯的意思,谢家大表哥的功夫应该还不错,假以时日定能过了考核入营,若是不能入营也没差,以谢家大表哥对账房先生这痴迷的劲儿,从商也是可以的。
不管走哪条道,将来他肯定能撑起谢家的门楣,这是我婆婆说的。”
沈氏听得心花怒放,“既然是你婆婆说的那肯定错不了的!”
胡依云:“......娘,我怎么觉得您对我婆婆有种盲目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