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聂士诚等人的表现上,刘克武看出了他们的爱国一面。虽然在原来的历史上,北洋里很多人军阀思想极重。但经过这三年的改造,就连独孙二历史轨迹成为东北王、民国大示帅的张作霜,都在讶翻攻势下,蜕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复兴主义战士。
所以,刘克武从一开始就不嫌弃北洋将领,现在李鸿章又大转权利、移交北洋给自己之后,刘克武夹加确信此北洋迟早在自己的政治思想改造下,会蜕变成另外一重情况的。
正因有了这样的自信,刘克武才会行改军制、调派驻军时没有直接就让那些非复兴党的人失去军权,反而给了他们“割据一方”的机会。事实上,变法后的新官制,光绪只看到了可以强国富民的一面,却未看出刘克武的制度,是从根子里杜绝掉了割据的根源的。
去总督抚藩直辖中央,没了总督的割据,巡抚就算想割据,他身边还有一个布政使在那挟制着呢!驻在各地的军长、师长想割据,那实际上更是没可能的。
因为,每个地方都有警备军、都有后备军和警察,想如过去那样谁在哪驻军就能独掌一地大权,在此时的新制度之下,你尾巴网露出来就得被罢官去职。
你有军权,别人还有警备军权利、警察权利在手呢。你有军权,刘克武那名文下谕说的明白,军人只管国防,警备维持地安、警察全权处理民政之律政执法事。权利给你分的明白,哪个军长、师长再想称霸一方,直接就会遭到那些警备司令、警察局长加上地方上的下至知县、上至巡抚的联手反击。
原因很简单,这是不需要刘克武去再剪意做什么的。哪个军长、师长要象再形成割据,那他一动逾越侵犯的可就是警备司令、警察局长和地方政务官员的权利。争权夺势,虽然复兴党内此风气不盛,但此情愫可是人皆与生俱来的。
在光绪眼中地方是割据的,在刘克武和复兴党人眼中,虽亦如割据,却唯军权分授而已。军队的补给控制在复兴党人手上,没了后勤的割据,形同须弥而已。
北洋落入刘克武的手中,光绪想挡也挡不住。以至此时这位悲剧皇帝,只能声显无奈、更有几分询芶之气的没理会寿者,直接向刘克武起问来。
明知光绪为何无奈,刘克武既然话已说出,动议已成,自然不会在多含糊。似很谦恭,蒋气却显然告诉在这金殿上的所有人,这个动议刘克武实际上是已经确定了的。
“容臣慢禀,圣上细听。旗人之制,乃祖宗之法,源生入关之前之祖制。然,时至今日,普天之下已形成太多之不公。旗人所到之处,多有依仗其祖荫不思进取、反欺百姓之事生。源在何处,即为旗制也。”“朝廷的祖规,满人与我等汉军旗人。均有供养分利之旗产支撑。若非臣乃后入旗者,实言单按年领分之供,臣都无需再去想太多生财之道。而此法,却是实乃从朝廷之收入中,在行分割利益而度其支的。若旗属之地,尽按朝廷普通田产之法,可年增田赋千万矣
“当初太祖皇帝建此制。本为鼓励旗人奋勇向前、建功立业。然至今日,纵观天下,多已为旗人所制。八旗子弟依仗祖荫不思进取者比比皆是,才致自宣宗成皇帝以来,旗兵本为栋梁却逢战不能敌、遇阵必然溃败之事
“时进人衰,势变人变。现之八旗子弟,臣不言圣上亦知,跑马玩鸟、蛐蛐赌博是八旗子弟之长项。骑射祖传之术,业已变为其把玩之资而已。究其根结,实乃有所依而不是思进、有所仗而不虑国危矣。观千年之史,国人之所以奋,多为生计所逼
“故,臣请废除旗供养,将八旗子弟逼去奋,即可强国势,又个节财源刘克武话至此略停,俯于地面缓了一口气。
光绪没有接话,又是寿者闻言大惊,竟于庙堂之上站起了身。以手指着刘克武大声叫喊起来:“刘克武,你是大逆不道。八旗供养,太祖所定。荫及后世,乃属古制。旗制若废,旗人何为?大清朝就是旗人的大清,旗人都没了生活保障。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吗?”
“你别的变法都可以,现在朝廷只半年,即已丰资充库,足以支付半数之赔款。按此进展下去,不消三年五载,咱大清必能重振雄风而屹立。区区八旗之地,即便如你所说田赋年增千万之资,可千万之资怎比大清臣民之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