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黑暗。
上下左右也像没有白色的野生斑马般非常黑暗,除了黑色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到处也没有光或其它颜色,连叮咛的声音也听不到。
完全的黑暗。
简直是小时被琉子玩称为地底人gogo押入地底来活埋的游戏,然后漂亮地忘记得一乾二净就这样被弃置了八小时以上似的。
「……」
不过这里到底是哪儿呢?难道在这个年纪还被琉子玩这个地底人的苏醒然后被遗忘……同时有说不出来的恐怖,但不幸地今天那家伙出了门还未回来的关系,还是说说吧。
但实际上这里到底是哪儿我还不明白。
水井中吗,陷阱的底部吗,还是那个夜之国吗。唔—嗯,不知道啊……
我在思考这样的事时,
柔软的。
手里有种柔软的触感。
温暖的、柔软的……还有种亲切的触感。
—什么嘛,这是?
我想看看但不知为何我动不了也看不见。但那种触感令我安心了不少。简直是把亲切的波动传送过来似的。海豚超音波的发信机吗,或者是接触型的精神安定剂是什么呢?
总之我为了令感觉好些而握着试试看,我反握着那东西。
抓着。
从那处传来了更加多的温暖。
明明手里抓着东西,但身体却在轻轻地飘浮着,我有这种感觉。
像是浮沉在温暖的水里的感觉。
啊啊,很舒服呢……
接着我的意识也浮上来时—
「裕人!?」
「咦……」
我张开眼,在那里是用两手紧握着我的手目有泪光的春香(圣诞装)的身影来的。
「裕、裕人,你没有事吗!」
「春、香……?」
「太、太好了,裕人,你没有事就……」
就这样紧紧握着我的右手,声音沙哑地说着。「真的太好了……」
「?」
对现在情况还不明白头顶上像有个问号的符号飘浮着时,
「大哥哥醒了吗!?」
随着这句话响起咚咚咚的声音,今次是面色变青的双马尾姑娘由门口飞扑过来。
「大哥哥!你没事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啊啊。」
「真的吗!?那么刑法一一零条是什么?开方七是多少你知道吗?」
「咦?不……。那个不太清楚。」
刑法什么从基本也不知道,开方三或开方五也不清楚更遑论开方七了。
之后美夏她,
「啊,放心了。是平常的大哥哥了……」
「喂……」
这是什么意思啊。
「太好了~。因为厨房太狭窄了,所以我觉得你被洗脸漕敲到了头导致记忆丧失了~」
「厨房?头……?……啊。」
这对话令我的记忆恢复了。
真的是不久前的事。
对了,的确我在圣诞派对的途中来厨房制作加路比斯(客人用)的,然后四周就突然转啊转的之后就……
「……难道我,晕倒了吗?」
我靠自己坐起身子说出我的推测时,
「是哟~。由姊姊发现你,到我们去厨房看见你呈大字形倒在地版上,而且还不时抖震像是被恶灵附身似的……」
「……」
这是挺夸张的倒地方式呢……
「无论是叫你或是摇你你也完全没有醒过来。结果我们大家便把你抬进你的房间了。非常不得了呢,大哥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重的。」
「是这样啊……」
总算把整件事弄明白了。主要是我失神-晕倒→被发现→搬运的过程导致我现在在床上的原因,也令春香她们添了不少麻烦呢。
「抱歉,要妳们挂心了……」
我说出歉意后美夏她双手叉腰地,
「真的哟~。真是~,大哥哥不要再吓人嘛。由今天起你要倒下前要先出声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你倒下前准备一块体操垫哟。」
「唔呼呼~,虽然美夏小姐妳的口是这样说,但其实妳非常担心裕人少爷不是吗~?不然就不会说出『大、大哥哥他死了哪!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我不要这样的结局啊~!』及嚎啕大哭的……」
「那、那波小姐!」
那句令美夏当堂面红耳热了。
「这、这是谎话呢!刚才那波小姐所说的都是真的,直、直到说我哭之前!明白吗,大哥哥?」
「就算妳就样尴尬也~」
「我、我没有尴尬啊!」
脸上再泛起一阵红晕,美夏她不满地玩弄她那双马尾。嗯,看来她很关心我的事是真的呢。
「唔呼呼,不正直的美夏小姐也很可爱哟~」
「所、所以我已经说妳弄错了!」
过了一阵子后,美夏被那波小姐的微笑攻势(?)击败了,但却立即掉头过来,
「总、总之,我现在叫医生过来在这之前大哥哥你安静老实地躺在床上吧!明~白了吗?」
「啊、啊啊。」
她用手指指着我的面说。
而在侧边的是,
「……你没事就好了。」
「—(点头点头)」
沉默寡言的女仆长及小不点女仆在点着头,
「……」
在这期间,春香仍然泛带泪光地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在,那之后过了五分钟左右,
美夏口中所说的医生来到了但是,
「……」
「我迟到了真不好意思,午安啊大家—啊,不是,现在的时间应该叫晚安呢。晚安啊,大家(笑盈盈)。」
为何在我房中稳重地微笑的是,一位新的女仆来的。
之后那位新的女仆她,
「初次见面。那个,绫濑裕人少爷是吗?我是在乃木坂家排名第五位,名叫雪野原鞠爱。主要负责担任各位的健康方面的问题呢。」
「啊,咦……」
「今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呢。」
温柔地微笑下她鞠了一个躬。
「鞠爱小姐是医生来哟。她除了是乃木坂家医疗队的元老外,连我们的健康管理,甚至生病时也是多得她的关照的。嗯~,像是学校里的保健室大姐姐那类人呢~」
美夏对我作出了说明。
原来如此,即是说这个人既然是医生兼女仆就合称为医生女仆吧。不过要是女仆当医生的话应该叫做女仆医生吗?唔嗯,不明白呢……
残留少许呆滞在我的脑里实际上是为怎样也好而苦恼的我,
「女仆队的排列次序呢~。头十位都是有属于自己专门的领域范围哟~。例如在第七位的沙罗小姐她们是负责驾驶,第八位的小艾丽斯是战斗,而第五位的鞠爱小姐是负责医疗是很匹配呢~」
那波小姐作出了补充说明,
「附带一提位于头三位的叶月小姐及我们是需要有全部平均的万能型的能力的必要条件的说~」
「……的说。」
「……」
是这样吗。虽然不太清楚,但乃木坂家的女仆队还真是有形形色色的人呢……
我改为佩服这个不知为何存在的私立女仆部队(志愿人数倍率超过八十倍以上)的深奥之处时,
「那么那么,自己介绍完结后是时候谈回正经事呢。—裕人少爷,总之你可以变回出生时的姿态吗?(微笑地)」
「咦?」
鞠爱小姐她,用一个像连一条虫也不会杀的笑容是了这句话。「那个,刚才,妳在说什么……。?」
「我再申请你可以变回出生时的姿态。可以迅速地实行的话我会很高兴的(笑盈盈)。」
她以微微的笑容渐渐地迫近过来。
「……」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果然这个人也是乃木坂家的女仆来的……
对着像在一片苜蓿中觉得找到一株四叶的苜蓿时但发觉果然只是普通的三叶苜蓿那种气氛的我,
「那个……虽然我也很白这样做很羞耻,但是为了诊察的。」
「咦?」
「那个,我要用听诊器来做触诊哟,但你不脱下上衣便诊察不到的关系……」
鞠爱小姐有少许困惑的表情说。
「啊、啊啊,是这样子吗……」
「?那个,这样子是……指?」
「啊,没什么意思的。」
突然说要我变回出生时的姿态我还以为要做什么的……。不,原来是指这个,不要考虑一些奇怪的事好吗?
「即是说鞠爱小姐的诊察要开始了,请大家出去呢~」
「咦?啊,是、是的。」
「啊,是、是吗。我们在的话便不肯脱呢。」
「—(点、点头)」
那波小姐的话令三位三个都脸红的春香她们鱼贯地走出房间外。
而另一边的笑盈盈女仆及沉默寡言女仆长这两个人,不知为何像极某家有名的炸鸡连锁店的吉祥物公仔般站在原地—
「那波小姐,叶月小姐?」
「是的~?」
「那个,妳们二人不出去吗?」
以诊察上说是要我上半身**地进行。女士人数越少越好吧但是……
「啊,不用了~。我们就这样可以了~。因为要帮鞠爱小姐的忙的关系~」
「……我们留下是必要的。」
「……」
「请把我们二人当成是二氧化碳般脱下衣服吧~」
「……脱衣不是一种失态的行为。」
「……」
看来是避不了。唔哇,之前还没有做过呢……
「那么我要开始诊察呢。因为我要用听诊器碰你,请你脱去上衣的钮扣吧。」
「啊,是的。」
「真是好孩子呢。现在请你深呼吸呢。」
「是这样吗?」
认真的接受诊察的我旁边,
「哇~,裕人少爷,意外地你的背肌挺广阔呢~」
「……广阔的背肌是男子汉的证明……(发亮~)」
女仆二人组很愉快地发出甜美的声音。不过所谓的帮忙是怎么一回事啊……
「……」
总之在这种像在众人环视露体游戏似的诊察结束后,
「—多数是过度疲劳呢。由过度疲劳所引致的轻微发烧及体力虚耗、以及贫血也见到了。所以导致刚才一时的失去意识也不出奇。」
鞠爱小姐作出了这个结论。
「因为没有特别的病征所以还没有恶化,但为了补充足够的营养我给你注射了一支针了。我建议你今天好好安养一天吧(笑盈盈)。」
「安养……」
那么春香她们的派对便……
「唔~嗯,虽然很可惜但派对要结束了呢~」
当诊察完了回到房间的美夏交叉着手地说。
「虽然还未到夜晚,但大哥哥的身体可替代不了。那个,这时候应该怎样说好呢……无价?」
「说的也是呢~。金钱也有买不到的价值……是吗~?」
「……我同意。」
「—(点头)」
在没有任何反对的气份下,那波小姐、叶月小姐、艾丽斯也点头了。
然后春香也,
「比起什么裕人的身体都是第一优先的。总之现在请你静静地休息吧……」
她的表情像是担心下落不明的幼鸟的成鸟般,紧握着我的右手地说。嗯嗯,大家的关怀渗透我的全身啊……
在这样的感觉一阵子后,大家还是在我身边的时候,
「—好吧,再这样磨蹭下来会令大哥哥更疲倦的,是时候回去了。」
美夏环视众人一周后说。
「说的也是呢~,这也是很好的建议的~」
「……由乌鸦鸣叫起便回去了。」
「—」
当那波小姐她们顺从这个提议时,
「啊,不过今天琉子姐姐不是不会回来吗!?有谁留下来照顾大哥哥好吗?」
想起了什么的美夏说。
「啊,不用,那是没问题的。」
「是吗?」
「啊啊,现在只有少许晕眩的程度而已,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只是让大家这么困扰,我不想再增添什么麻烦了。虽然还留有少许不安,但只是过度疲劳还未至于会到死的地步吧。
「所以大家回去也可以的,之后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话都这么说了。
但是那时候,
「不、不可以的!」
—响起了一段声音。
虽然不是很大,但这声音有股令全员的注意都吸引着的强力意志。
那把声的主人是—春香来的。
「春香?」「姊姊?」「……春香小姐?」「啊啦啦~?」「—?」
大家的视线集中了。
「不、不可以小看过度疲劳的!过度疲劳是所有疫症及疾病的主要成因……。不久前,在电视上也播放过的。因为过度疲劳而倒下的巴哈先生因为继续无理地进行作曲活动结果就这样死了……春琉奈小姐也因此而后悔不已。如、如果裕人也重蹈了巴哈先生的覆辙,那我、我……」
「咦,不……」
「所、所以,我是……」
虽然她这样说我觉得没有地方弄错而我也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我是这样想的,但在她的身体紧握着我的手的那副下定决心的表情面前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
美夏她们也,表情像是平常是呆呆的大小姐(现在兴奋中)呆呆地看着。
没多久春香察觉到四周的视线以及刚才自己所说的内容后,
「……啊。」
像是魂魄归位的表情的,
「大、大声地说话真的对不起……」
面红耳热地身体微微向下瑟缩的继续说,「不、不过我真的很担心的说。已经这么晚了,谁也不在家只有身体不好的裕人一个人……。所以,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看护好裕人的。平时受了你不少的照顾至少这种程度的回礼……。不、不行吗……?」
「咦,那是……」
正直而言春香那份心情我很高兴,但这么简单就点头答应我做不到。
对着正在踌躇的我美夏她,
「嗯~,那好~吧。姊姊就乖乖地留下来吧。大哥哥不想姊姊留下来陪你吗?」
「话虽如此,但会添麻烦给春香的……」
「姊姊也不觉得这是添麻烦呢。她自己刚才也都说了,为了比什么都重要的大哥哥你嘛。」
「唔……」
「是、是这样的。这不是什么麻烦的说!」
春香挺身地作出这个主张。
都这样说了,我再也看不见任何强烈拒绝的理由了。
「……我明白了,那么拜托妳了?」
「咦?」
「留下来,陪伴我身边好吗?」
「是、是的!你放心吧。任、任何事发生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我的话令春香大大地点头。但有点东西令我在意不过算了吧。
「嗯,那么决定了呢-」
美夏嗯嗯地摇摆着她那双马尾,
「爸爸和妈妈方面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地说明的。因~为反正他们二人今天也未必可以回到家的。」
「啊,不好意思。拜托妳了。」
春香鞠了一个躬。
「不过呢,姊姊。」
「是的?」
「稍微过来这边。」
「?」
头在倾向一边的春香被美夏诱导往隔壁的房间在窃窃私语,
「—啊,是、是这样吗?」
「唔嗯,所以,这样这样……」
「这、这样的决定嘛……好、好的,我明白了。那个……」
「详细的内容已经写在这里了,之后好好地看清楚吧。」
她们传递了一本类似笔记本的东西。
「—来,之后的事交给姊姊吧,我们要回去了。拜拜,大哥哥。」
「我们失陪呢~」
「……请安心地静养。」
「—(鞠躬)」
这样说后,美夏、那波小姐、叶月小姐、艾丽斯及鞠爱小姐走出房间了。
不过在途中,
「啊,对了对了大哥哥。」
「嗯?」
双马尾姑娘露出不怀好意的面孔回望过来,
「只得你们二人,不可以袭击姊姊哟。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们会立即赶来呢-」
「……」
这小鬼……
就这样,现在只剩下我和春香二人了。
「……」
「……」
我怎样也不能静下来。
身边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由春香打理而我就像一只飞倦了的小鸟休养生息……这种事我做不到。
因为错中复杂。
现在是晚上九时。
在狭窄的房间里,在床上躺着的我以及,在我身旁把毛巾扭好的春香。那是在伸手可及的距离(狙击枪的射程范围内)有春香的存在,而房间弥漫着春香那柔顺的香气……
「……」
啊—,因为这多余的想法令我更加热了。
基本上一个身心健全的十七岁男子高中生,这情况简直就是被蛇妖折磨得半死不活一样。夜晚在自己的房间与一名女子(而且还是迷你圣诞裙装)二人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是春香来的。怎样也好,我脑内的多巴胺及安多芬就快溢泻了。
在我考虑这件事时春香笑盈盈地,
「?怎么了裕人。有什么困扰你吗?」
「啊,没有。」
「要是有困扰的话一定要什么都跟我呢。因为我今天是裕人你的手脚的关系。」
她双手紧握成拳地说。唔唔,真活泼呢……
这个天然百份百单纯的大小姐的模样,令我这个已经被污染物质变得混浊的自己有少许嫌恶时,
「啊,裕人,可以的话,我可以看看你身体的状态吗?」
「咦?」
「啊,那是,看护的其中一项工作来的。为了裕人的身体,我觉得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做到的话……」
春香她慎重的说,
「那么没所谓……」
她也这样希望了。她只是想做一个称职的看护,直到我复完为止吧。
—我、是这样想但是,
春香她突然走近过来伸出她的前额说,
「那么……那个,首先我要探热了。—请伸出你的前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