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打的他满脸是血,竟然还发出了惊恐地叫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餐厅里的吃饭的人,都大为震惊。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餐厅里很久都没有打架了。
尤其还是一个新来的,打一个老人,这里说的老人,不是指年龄大,只是说待在乙区的时间久。
最终领头的人,被我打的晕死过去了,满脸血肉模糊。当然了,我也被打的很惨,但是我还是趁着回到了拳馆,浑身疼痛的要命,却依旧被拉去当陪练。
晚上我几乎是爬着进食堂的,打了一份饭,偷偷跑回了拳馆去吃。那些想要找我麻烦的,发现我没在,就追去了拳馆。我躲在厕所里,把饭吃完了,然后又被一顿暴打。
青元市合溪镇张兰家,这天张兰穿好衣服,带着大包小包的,一副准备出远门的模样。一出门,就看到几个妇女,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看到张兰出来了,就对张兰指指点点的,然后其中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就说道:“张兰,又去看儿子去啊?”
张兰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没说话,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可刚走没几步,就听到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说道:“就是她家,儿子是杀人犯,被判了死缓,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其他几个女人听了,立刻指指点点,说了一大堆什么不好好教育孩子,酿成恶果云云,但是话语中,却有很多嘲讽的意思。
而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却一脸鄙夷道:“你们不知道啊,这不是没好好教育孩子的问题,这是遗传你们知道吗?”
“遗传?什么意思?”其他女人顿时来了兴趣。
然后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道:“这个女人啊,她没结婚生的儿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儿子的爹是谁!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众多女人嘿嘿大笑,然后就又议论开了:“原来是个野种啊,怪不得会杀人呢,自己妈都不知道自己的爸是谁,说明他爸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一家都不检点,活该呀,活该坐牢,怎么现在杀人都不枪毙呢,应该枪毙呀!”
这些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本来议论张兰,张兰无所谓,议论张兰的男人,她也无所谓。因为她的心早死了,根本就不再想那个男人。自从那个男人走后,儿子就是自己的唯一。
自己可以受罪,可以挨骂,但是儿子不能,儿子是清白的,儿子是被人陷害的,自己是知道的。这些人竟然还诅咒儿子被枪毙,不能容忍。
只看张兰身上被的东西,突然被她仍在了地上,然后犹如一头孩子被伤害的暴怒母狮,冲向了那几个女人,并且大骂道:“贱、人,你们敢诅咒我儿子,跟你们拼了!”
张兰冲上去和尖酸刻薄的女人扭打在了一起,其他的女人在一旁拉偏架。要知道张兰家生活条件并不怎么好,这么多年来,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都为了给儿子最好的生活。
因此张兰的身体显得瘦弱的多,本来就不是尖酸刻薄的女人对手,加上那些女人拉偏架,结果张兰被打了,脸被抓花了,头发也被抓掉了很多。
最后虽然在街坊邻居们的劝阻下分开了,可张兰吃了不小的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本来邻居劝她别去看儿子了,可张兰道:“我必须去,如果不去,赶不上探视日,就得再等下个月了,我上次去就没看到他,我担心他!”张兰最终倔强地走了。
我正在挨打,突然听到有通知,说我妈来看我了,我当时就慌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我妈看到,她能伤心死,我不想去,可我不去,我妈会更伤心。
我冲进卫生间,开始洗脸,我使劲地揉搓,希望能用水把自己脸上的淤青肿块洗掉,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预警不耐烦的催促下,我最后还是去了。
来到接待室,我虽然隔着玻璃,可我还是看到我妈焦急地伸着脖子在张望,很快她就发现了我,然后高兴地走过来。
然而没走两步,我妈脸色就变了,我脸色也变了。因为我发现我妈脸上有伤,而且她的头发,好像也有问题,虽然仔细梳理过,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有些地方的头发,被拽掉了。
我当即就急了:“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话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想出去,可是那道玻璃墙,永远地把我和我妈隔离开来,我想摸摸她的脸都摸不着。
我妈却笑着说道:“傻孩子,哭什么,妈没事,妈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妈这么大了,走路还摔跤,真是可笑是吧!”
我妈说完,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然而这种笑,却像针一样,一下一下的刺进了我的心,我的骨髓,我的灵魂中。
顿时我的头疼的毛病就犯了,我想大喊大叫,我想拿脑袋撞墙,可我不能,因为我不想让我妈看到我疯狂的样子。
我妈在玻璃墙那边笑着,我在这边哭着,我妈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再哭下去,我妈会伤心,会更伤心。
就强忍着,擦干眼泪,顺着我妈的话说道:“你以后走路小心点,千万别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