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说到这里,拿起瓢来喝了一口井水,继续道:“师弟他十几岁就出国闯荡,世上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见过很多。他生性性子烈,所以出去的早,我的师父也管不住他,师兄弟门又是最宠他,所以从小便是好勇斗狠。这一出国外,便为了名分到处东打西打,在国外名声大噪。并且在国外开起了自己的武馆,人说树大招风也不过如此。终于有一日,仇家就找上门了,那是东瀛的一个学派,那一日师弟并不在武馆,恰巧他的儿子在武馆管事,那东瀛学派二话不说便要踢馆,师弟儿子正值年少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于是出手便把一人打成重伤,那东瀛学派再也看不过眼,竟然出来一个老者,以大欺小,把师弟之子活活打成残废!”
陆宇听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以一个学派的老者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辈,恐怕也只有东瀛人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也不等陆宇多想,高虎又慢慢叹了口气。
“唉,师弟从小的性子那么火爆,哪里会容忍别人把自己儿子打成残废。师弟二话不说,直接就上门跟那东瀛老者立下生死状,只不过半饷时间,那东瀛老者被师弟活活打死!师弟趾高气扬的从东瀛道场离开,每一个人敢拦下他。”
陆宇大呼一句:“打得好!”
高虎怔了怔,叹息一声:“佛云,冤冤相报何时了,了却尘世情才是真理。那东瀛道场的人奈何不得师弟,只有走起了下流手段,祸事这才由此而来。”
“难道?”陆宇一脸不敢相信。
高虎看了看陆宇,默默点点头:“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便是你的那些仇人的组织。那些东瀛道场的人花了大价钱买师弟全家乃至全武馆人的命,只要不退出宝芝林武馆的人,一个不留。师弟一开始不以为然,他从来跟随着我们师兄弟,一直行得正坐得端,哪里信过这些歪门邪道,其实按师弟的身手,也本是不惧那些人的。可是那些鬼佬邪教,竟然善用毒药,把师弟一身的本领全都毒了去。武馆的人没有退出的,无一幸免,师弟全家老小尽数被杀,就连师弟都是被一个老友偷偷用垃圾床偷渡到另一个国家,然后才回国躲过一劫。那些人也是歹毒,害了师弟一家人的性命还不够,一直追杀到师弟到Z国,师弟迫于无奈才来找我。”
陆宇听得如痴如醉,也不敢插嘴。
高虎低头默默无言:“可怜师弟一生好强,却不想中年全家被杀,一生引以为傲的手段全部废掉,那个时候的师弟,来找我时,跟你被你父亲第一次带来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我之所以如此待你,也有一定原因是你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师弟。”
“那后来怎么样了?”陆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