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
“并没有过去,哀家并没有害死婉妃。”接下来,太后把秦昭的推论都说了一遍。
李嬷嬷特意回了一趟慈和宫,把那条沾血的帕递到皇帝跟前。
可惜皇帝眼神不好,看不真切。
“朕不相信是贵妃害死婉妃。”皇帝挣扎而起,脸色涨得通红。
“哀家到现在还没找到证据,所以无法定贵妃的罪。皇帝护了贵妃一辈子,若贵妃正是害死婉妃的凶手,皇帝还要护着贵妃么?”太后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皇帝沉默了许久才道:“只凭帕子便定了贵妃的罪似乎有失偏颇。”
太后听到皇帝这话,就知道皇帝心里还是护着吴贵妃。
“罢了,皇帝你且自己想想,这些年有多少次是贵妃闯了祸,最后你都帮她掩盖的?”太后摇头叹息:“或者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哪怕这个活着的人做了很多坏事,曾经杀了你最在意的婉妃。”
太后走远,似乎还有她的叹息声在皇帝耳畔缭绕。
关于婉妃的很多事他记不大清楚,婉妃的面目也已渐渐模糊,这些年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贵妃,无条件纵容她。
他也不知这是习惯,还是他真有那么喜欢贵妃。
皇帝的意识很快又变得模糊。
最近他清醒的时候少,很多时候都坠入昏沉的梦里,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关于永和公主的婚事定下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而附马正是罗砚。
罗砚收到消息后连兴奋紧张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筹备婚事,罗家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是尚公主,和皇室联姻,而且是挑在皇帝病重的时候办这场婚事,可知皇帝和皇太后多看重这门婚事。
这边罗家上上下下都在忙这件婚事,宫内也不甚平静。
其中最不高兴的便是永春公主,她特意去找永宁公主说此事。
永宁公主静静听就永春公主说完,神色很平淡,没什么表示。
永春见状怒道:“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皇祖母忙着给永和办婚事,还不是怕父皇驾崩……”
“永春,不可胡说!”永宁公主打断永春公主的话。
永春公主心里不快,“我就要说!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实,皇祖母怎么就不想想,你也十五了,皇祖母只想着给永和办婚事,却不曾想今年你及笄,若父皇有个意外你就得守孝三年,到那时你就十八了,我也十七,早过了说亲的年纪……”
永宁公主见阻止不了永春公主,索性保持沉默,好让永春公主一次发泄完。
直到永春公主说累了,她才说道:“永和比我们两个年长,皇祖母先为永和说亲才轮到我们,这是很正常的事,计较也没用。”
“可我就是生气!凭什么永和以前不被重视,关键时刻她却抢在咱们两个的前面?”永春公主恨得牙痒痒。
以前她就看不惯永和公主,总觉得永和公主是个不祥人,出世不久便克死婉妃。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永和公主不只克生母,还克她们这些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