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至,人们心中的好奇被勾引而出,无数双眼睛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在原本挂着那张颇为逼真画像的原位置,一只小小的瓶子放置在那里,如若不是九爷一把将画像扯了下来,实在是很难发现它的存在,而在这只小瓶子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三爷眉头微皱,这般被人捉弄,却是连对方是谁都没有弄清楚,这脸面实在是丢得太大了,而这些东西显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着实不易让人摸清倒底其上所说是否属实。不过三爷还没考虑完,九爷却是奈不住性子,气愤地哼了一声,便是将瓶子和纸条一把抓了过来,当即看向纸条,念道:“其实那画没毒,只是吓你的,真正有毒的是这张纸条……”
念至这里,九爷不由得臭骂道:“放他娘的狗屁。”
骂完,九爷便是想将纸条给直接扔掉,不过三爷却是忽然道:“老九,接着念下去。”
九爷微微一怔,不由抬头看向三爷,见前者此刻的面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当即点头道:“嗯。” 此时,那些围观之人也差不多都被随后赶来的马贼们堵在了外围,还直接开口威胁对方,如若不马上离去,等他们出了沧湟镇一里外,一定把他们五马分尸。
月舞小楼中的客人多半都是来往于沧洛城与湟城幽域之间的一些商旅,虽说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护队,可是也不愿随便招惹马贼,所以在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便是散了开去。
九爷将纸条拿正,接着念道:“……真正有毒的是这张纸条,不过……”刚开上口,九爷不由又节巴了下来,脸色显得颇为难堪地看向三爷。
“念。”三爷冷冷地道。
“三哥,还是你自己看吧。”说罢,九爷将纸条往三爷手里塞了过去,而三爷在接住纸条的一瞬间,立时悄悄运起玄气,在手掌上包裹了一圈,方才颇为小心地看向纸条。
“……不过龟三儿子你不用担心,这个小瓶中装的正是解药,你可以不用,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三日之内,如若不使用瓶中之药解毒,必将全身溃烂而亡,过时神仙难救,切记切记。哈哈哈……矢名留笔。”
对于纸条上的漫骂,已经调整好心态,再度冷静下来的三爷此时倒也不是那么在乎了,随即伸手接过九爷手中的小瓶子,目光谨慎地盯着瓶子看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倾斜瓶口,使得光线照射进去,便是看见了一粒滚圆的丹药。
“又是下毒,又是解药,看来对方是个玩心思的高手,这般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计谋,让人不得不佩服。”三爷目光阴寒,口中低吟道。
远处,离去的人群之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看见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虽然普通人无法察觉三爷手上那层簿如蝉翼的玄气,但做为最关心这件事结果的两人,金默言与陈顺当然是很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
月舞小楼,某客房中。
“哼,这次便宜了鲍广那个混蛋。”陈顺用力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直震得嘭地一声大响。
“这次能够再除去他的一只左右手,距离我们杀他的日子也就更近了一步。”金默言微微沉吟了片刻,看向陈顺道。听得前者所言,怒气难平的陈顺也是逐渐冷静下来,
“也对。”陈顺坐了下来,转头看向金默言,“小言,现在的我有些不够冷静,你帮我想想,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