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同郑观棋讲的话,让他除了恐慌就是自责,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没有去中医馆,那结果会变成怎么样。
郑观棋抬起头来,朝着晏惊棠看过去,他的眼睛已经红肿,即便晏惊棠比自己小,郑观棋此刻却仿佛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对晏惊棠说道:“师姐,我都不知道师父有心脏病。”
晏惊棠对此也很无力,此刻更是说不出宽慰郑观棋的话来。
灯灭门开,医生从里面出来。
郑观棋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到医生的面前,问道:“医生,我师父怎么样了?”
医生满眼疲惫,语气倒还算轻松,“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务必要多注意,不可以再过渡操劳。”
又交代了几句,医生便离开了。
晏惊棠轻拍了下郑观棋的肩膀,说道:“好了,放下心来,师叔会没事的。”
郑观棋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晏惊棠说道:“师姐,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医馆就靠你了。”
正则中医馆从开门到现在,七十余年,从没有歇诊过一天,现在,曾仕钦病倒了,能够在医馆坐诊的,就只有晏惊棠了。
晏惊棠其实想说要么歇诊几天,她请师父下山来坐诊,可听到郑观棋这么说了,思忖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明天我会坚守在医馆。”
郑观棋听到晏惊棠坚定的话语,莫名就有一些心绪复杂。
一方面,他很敬佩晏惊棠的担当。
另一方面,他也在猜测,师父找来了晏惊棠,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