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窝在顾夕朝的怀里,悸动如缠绕的藤蔓从心底深处钻出,密密麻麻的缚住她的心。似乎她已经等了这个怀抱很久,久到连想一想都会觉得痛。 情至深处眼泪不自觉地流出,仿佛在咀嚼着这种甜蜜的惆怅。沈星河红着眼睛看着顾夕朝环着她的那处衣袖,隐隐看到他墨绿色的绸质布料上好像有什么图腾的纹路,一时竟看得痴了。 中年女人先是吃了一惊,她刚才拉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没想到对方一点都没动。别说挪动位置了,她连摇晃都没有。这还是人吗?紧接着就看到这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着看着竟然哭了。 女人吓了一跳,猛的出了凉棚,心下惊慌,这大白天的莫不是见鬼了? “青禾,怎么回事?”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看着女人那惊慌的脸,眉头的皱痕又加深了几分。 “大哥!这小姑娘不对劲!”名唤青禾的女人语速很快的说着。 “怎么不对劲?二姑,你快说说。”一张年轻的脸从后探出,带着三分好奇。 “你没看到吗?我刚才拉她竟然没拉动!不光没动啊,她连晃都没晃!”青禾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甚至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到底有没有碰到那个女孩呢? 随着声音的嘈杂,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终于把沈星河从自己的世界里拽出。顾夕朝就这么一直揽着她,眉目冷淡的看着那队人,眸中尽是凉意。 沈星河突然意识到别人是看不到顾夕朝的,自己现在这个姿势一定很诡异,当下微微使劲,轻轻推了推顾夕朝,示意自己可以的。 顾夕朝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尽管对刚才那女人的无理很是恼怒,但再心疼也得放她自己去成长。于是他默默的收回手,背手而立,像座山一样站在她身后。 沈星河整了整思绪,稳步从凉棚里走出,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众人,也没有理刚才对她大呼小叫的女人,直直的向着戴眼镜的男人走去。 “您好,请问是……孙老先生的亲属吗?”搏一搏吧,没准就蒙对了呢!沈星河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礼貌的问着。 “您是?”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让沈星河问的一愣,竟是和老爷子有渊源的人么? 看来是博对了!果然本家姓孙! “哦,我久仰孙老前辈的大名,前段时间忽闻噩耗,甚是悲痛。听说各位在这……人杰地灵之处做祭奠,特来悼念。”沈星河冲着凉棚的位置微微颔首,整个人显得恭敬有礼,虽然是胡编乱造的,可她依然说的不紧不慢,仿佛此行真的是来祭奠一位崇拜的老前辈。 “这怎么可能?此处除了本家亲友,你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孙青禾缓了一会儿,看着这姑娘与常人无异,也慢慢回过神来。 “自是本家人告知我的。”沈星河顺嘴胡诌,这种大门大户的家眷众多。就算一个一个问,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既是如此,那请问姑娘贵姓?我替我家老爷子,谢谢姑娘了。”眼镜斯文男显然是这一伙人的主心骨,他制止住孙青禾的继续追问,客气的和沈星河说着。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孙青栩,在家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