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成了人质。
这么一想又让人泄气。
屋子里始终蒙蒙亮,点灯光线并不强,周围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安静的叫人发懵。
陈楚楚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屁股坐在泥地里,感觉湿气把裤子沾湿了,她起来走动两下活动筋骨。
这时,听见有脚步声接近,层层叠叠脚步声叠在一块,仔细辨去应该至少有三个人,往她这边的方向来,但没到她这边又先停下了,然后是吱嘎的开门声。
“进去——”
男人粗暴的声音,什么东西被推进隔壁的房里,陈楚楚听见咚的一声。
然后是门上的铁链被重新锁上,几串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最后安静下来。
所以?
隔壁又关了个人进来?
会是谁?
陈楚楚猜测对方应该是昏迷的,和她刚被抓来时一样,不然的话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耐着性子等了会,陈楚楚轻轻在墙上敲击,“喂,谁在旁边,说话,”
没人回答她,她生怕对方是不是被捂住了口鼻,把耳朵贴着墙壁,依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陈楚楚只能继续等,每隔一段时间敲击墙壁,如果对方醒了,能第一时间给点回应。
这个过程特别漫长,陈楚楚坐了一会又在不大的土屋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多少次敲墙壁之后,对方终于有了回应,“是谁在隔壁?”
陈楚楚只觉这声音听着熟悉,敛神思考片刻,“郑诗文?”
“陈楚楚?”
双方彼此准确的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又是沉默。
陈楚楚在思考对方把郑诗文抓来的用意,她和郑诗文之间非要说什么共同点的话,他们的丈夫都在刑警队,所以抓了她是用来要挟徐凌,那抓了郑诗文就是用来要挟天明?
蒲文强这是在给自己上双保险,想要确保他能逃离锡城?
陈楚楚这样猜测着,旁边的郑诗文先出声,问她被抓过来多久,陈楚楚也不能确定。
两人互相交换信息,也是从郑诗文口中,陈楚楚知道天明急躁的带队抓人,反倒把事情弄巧成拙,眼下蒲文强就好比一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陈楚楚气的骂脏话。
“天明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骂,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些,有你外公在,他还怕将来没有出风头的机会?现在把你我搭进来,那蒲文强做困兽之斗,他心狠手辣,如果明知他跑不掉,临死也拉着我们两人当垫背的,我们两个岂有活命的机会?”
蒲文强那样的人,一旦后路全都被切断,是极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事。
反正他活不了,拉几个人陪葬不好吗?
陈楚楚本来心情还是比较平静的,还想着办法怎么周旋,但郑诗文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太打击人。
平静不再,陈楚楚单手捏着下颚,来回踱步,焦躁不已。
“对不起,”隔壁传来郑诗文低低的道歉声。
“道歉有什么用?你道歉了我就能不死吗?”
陈楚楚火大,语气自然冲,隔壁房间好半晌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