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在写下华锦名字的时候，根本没有掩藏自己的字迹。
或许是他太自信了，想着这么大点的女同学，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即使当众被翻了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新来的教授会写下华锦的名字，放进投票箱里面。
可如今华锦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打翻了投票箱，他的纸条，肯定落在了华锦的手中。
而她没有质问他，好像没有听到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样写着实验报告。
宋远的眼底划过一抹兴味，全都被他透明镜片的眼镜掩饰了过去。
他收好了大大小小的报名纸，回到办公室里面的时候，随手将投票箱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就是这一举动，宋远便看到了角落中有一张白纸少了一个角落，边缘还有撕裂的痕迹。
白纸放在角落里面，缺失的一角更不会让人注意到。
宋远摘下了眼镜，闭上了眼，捏了捏鼻梁。
华锦中午的时候，进来送过U盘。
她如果看到这张缺了一个角的纸，真的会反应过来自己写下了华锦的名字放到了投票箱里面吗？
如果她只是为了这个猜想，便故意打翻投票箱的话，那这个女生，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聪明些。
贺凌的眼光倒是不错。
宋远重新戴上眼镜，睁开眼睛，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办公室室内，宋远常常温柔的眼睛，此时却没有半分的柔情，只有冷冽。
他没有看，伸手进投票箱抽出来了一张纸条。
摊开一看，方慧。
这个人在宋远的脑海里没有留下过任何的印象，他也并不知道方慧的学习究竟怎么样。
不过......
宋远也不是很在意，走到办公桌后面，将方慧的名字，写在了选定的助理后面。
下午时分，宋远选定助手的消息一传开。
方慧收到了很多祝贺，即使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宋远竟然会选择成绩平平无奇的自己作为助手。
“看来，宋老师能在方慧学姐的身上看到潜力呢。”
“没想到方慧学姐的成绩并不是特别好，竟然能被宋远宋老师选为了助理。”
“宋老师是不是看上你的脸了呀，想要跟你发展一段浪漫的恋情？”
方慧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宋老师竟然能选择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
她半是害羞，半是憧憬地笑了起来，根本没有想到，她只是宋远像是抓阄一样选择出来的助手。
也是，任谁能想到，那样温柔的男人，心底竟然冷硬似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