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庆幸她在体力最不济的时候同云中堂打了一架,以至于现在虚弱到同寻常女子无异,否则一定断了他这只不安分的手。
“凶什么?”
容卿薄将怀中的她调整了个姿势,变成叠坐一同面向湖面的姿势,滚烫的大手裹着她的小手,一并拿着钓竿,呼吸间气息尽数撒在她头顶:“本王也想尝尝剁椒鱼头的滋味,你来同本王钓一条最肥美的,便当是报答了这亲自救你回来,亲自给你宽衣解带,清理血污的恩情了。”
亲、自、给、你、宽、衣、解、带!!
姜绾绾紧绷在脑海中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她虽不在意那些名节之类的身外之物,却也不是这般任人搓圆揉扁的性子,手腕倏然用力,那原本自然垂于湖中的鱼钩忽然自水面一跃而出,笔直上扬后反勾了回来,不偏不倚恰巧勾住了他的黑金色长衫。
下一瞬,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她似是这才解了气,淡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为报答殿下,绾绾便也替殿下宽衣解带一回。”
容卿薄不为所动,交织着一层又一层欲色的眸盯着她的侧脸,忽然就单手开始解腰带:“绾绾深居三伏,怕是对‘宽衣解带’四个字有什么误解,本王替绾绾宽衣解带时,可是一件肚兜都未曾落下……”
姜绾绾到底脸皮薄,不争气的红了脸,但更多的是恼。
要是哥哥在,岂容他这般肆意轻薄自己。
立刻反手握住他已经解下来的腰带,带着狠劲儿的又用力系了回去,本就精瘦的腰身被她猛地用力,硬生生的又勒瘦了一圈。
容卿薄嘶嘶倒吸一口气,低头瞧着怀里的一团小东西红着小脸绕着他的腰忙活,忽然就理解了那句诗的妙处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