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利就在旁边递递工具,伸长脖子学。
陈梓林过去给他们师徒打了个招呼,大白利见了陈梓林也没心思学手艺了,
乐呵呵地问:“陈大哥,今儿怎么有空来?”
陈梓林接过大白利递来的建设烟,几分钱一盒的,也没嫌弃地点燃抽着,推车走一边,
直截了当地问:“白利,我有个进轧钢厂保卫科临时工的指标,你去还是全子去?”
大白利脸上一喜,却狠狠抽了几口烟,才艰难地说:“让全子去吧!”
陈梓林饶有兴趣地问:“嚯,说说原因。”
大白利苦笑着说:“轧钢厂保卫科我知道,三班倒,还不自由,我散惯了,
要不是我爸揍了我一顿,我都不会学修自行车。
全子不同,他老实,适合去单位上班。再说他家真难,不然也不会去拉粪车,
他又特听话,就让他去吧,好歹轻松点、能多赚点。”
陈梓林伸手拍了拍大白利:“年纪不大想得通透还够哥们儿,全子没白叫你哥,
你收摊后叫上全子去我家,我得跟全子交待些事情。”
陈梓林回了四合院,傻柱跟望夫石一样在自家门口看着内大门,见陈梓林推车进来,
大声说:“你也真是,下班就赶紧回,雨水都饿了,真是的。”说完就进了屋。
陈梓林哑然失笑,傻柱这人性格粗中有细,对关系好的人,那是真没得说,
他有几次应酬没去吃饭,
傻柱便每天专程去办公室问问,是不是回家吃饭,有时外出帮厨,
也会告诉他晚上的饭会晚一点。
赶紧回屋洗了把脸,兑换了块卤猪头肉和油炸花生米,拧了瓶小二去了傻柱家。
傻柱看到有加菜还有酒,一点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屁颠屁颠去切了猪头肉,
撸起袖子就准备小酌一番。
雨水倒是埋怨上了:“林子哥,你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还说叫我哥攒钱娶媳妇儿,你自己大手大脚。”
傻柱滋溜了半杯酒,嚼着猪头肉说:“雨水,你知道什么,林子是领导,
比我们普通老百姓来钱快,稿费都造不完,不吃白不吃!”
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竭力反对雨水和陈梓林处对象,没来由后悔得心里直抽抽。
饭后傻柱习惯性去陈梓林家蹭茉莉花茶,见陈梓林摊开字帖写大字,
砸吧着嘴说:“林子,做了大音乐家还不满足,还想做大书法家吗?”
陈梓林专心临帖,简单地回应:“陶冶情操而已。”
傻柱撇着嘴说:“酸、真特么酸!有这功夫,不如想着怎么拾掇拾掇你这破家,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穷得没钱打家具。”
陈梓林悠悠地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傻柱直接傻眼了,嘀咕:“当了领导都特么不说人话了,我怎么都听不懂了嗨。”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陈大哥,我和全子来了。”
陈梓林说:“快进来吧。”
傻柱见是大白梨全子,笑着说:“有些日子没见你们了啊,我给你们泡茉莉花茶,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