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中学尚未毕业之时便进入社会谋生,做过为人种田的工作,借以赚钱养家,当时她只有12岁左右。在年龄稍长之后,她到了台北的舞厅当伴舞女郎。
以后自然是因为长相漂亮进了演艺圈,拍摄了不少武打片和文艺片,赚的钱大多给家里补贴家用,买大屋给弟妹们读书了。她又没规划到港城来,自然也就没在港城置业喽。
陈梓林笑道:“那就努力多拍点电影,买个特丽莎这样的别墅吧。”
林枫娇低声说:“特丽莎这别墅一千多万呢,我得攒好久哟。”
陈梓林揽她入怀:“那我们一起攒钱咯,特丽莎是富婆,我一首歌要她一百万!”
林枫娇噗嗤笑得浑身发颤:“想得美啦,管生好精明的人,你别想占特丽莎便宜啦~!”
陈梓林又起了涩心,上下其手地说:“那我就占你的便宜。”
再度平息后,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林枫娇也察觉不能再这样,毕竟的借住好友的房子,
就推搡他:“天都亮啦,你赶紧走啦,被特丽莎发现,我就不要做人了啦~~”
陈梓林搂着她说:“那我哄你睡着再走,要不想被发现,你赶紧睡觉!”
也许是极度疲倦也许是极度信任,林枫娇在他怀里,听着胸膛传来的心跳,真就很快酣睡过去。
陈梓林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娴静端庄的女子,被自己诱惑了是自己本来有足够本钱吸引女人,然后就是酒精作用,接触下来,她真是个娴淑的女生呢,把自己的名片塞到她手心,这才换衫离开。
回到太古城,陈梓林换上运动服,依旧做足了运动,去吃了顿丰盛的早茶,回到家中休息,十点还要跟张晓虎去九龙城寨的。
家中的电话录音有五六条关芝林的留言,昨晚上关了的传呼机也有她几条留言,陈梓林笑笑也没在意,他知道关芝林现在正被王国经勐追,也是给她最后的考验吧。
闹钟在十点准时响起,陈梓林起来看向窗外,原本是阴沉沉的天居然下了大雨,还刮起了大风。便穿上件卡其色风衣,打了把黑伞出了门。
走到太古城门口,一个打着黑伞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走上前:“陈生,我是虎哥的司机,车就停在旁边小路上,您请跟我来。”
陈梓林含笑点点头,跟着司机走向大路边的小岔道,一辆银灰色万事达没有熄火,雨刮器也在左右摇摆,
司机拉开后门请陈梓林坐上去,张晓虎一身黑色唐装叼着大雪茄,
笑哈哈地说:“陈生,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差,想去接你,车上又只有一把雨伞,怠慢了,怠慢了。”
陈梓林抖了抖风衣下摆上的雨点说:“没关系,想必你出门还没下雨,不然也不会穿布鞋了。”
张晓虎翘起小指挠了挠油光水亮的大背头,又打了个哈哈,对司机说:“开车。”
如此狭小的空间抽雪茄,陈梓林忍不住放下点窗户说:“阿虎,雪茄味太冲.....”
张晓虎又发出大笑:“陈生,这是阿强送给我的,古巴哈瓦那雪茄,
美金才能买到的,不抽完丢了多可惜,要不你也来一支?”
陈梓林掏出华子抽着说:“我还是习惯抽华子,我是个念旧的人。”
张晓虎喷出浓浓的烟雾笑道:“陈生,内弟都在改开,讲究的是实事求是,
我觉得雪茄比华子好,这跟念旧没有关系吧。”
看着万事达顺顺利利过海,半岛酒店一晃而过,陈梓林喃喃地说:“开马自达也不堵车嘛!”
张晓虎说:“陈生,我跟阿强的座驾都是大奔,今天没带兄弟,只能低调出行!”
《仙木奇缘》</a>
望着车窗外的街道,很快就进入了油麻地,他不停吧着大雪茄,半晌才语气不甘地说:“诺大的油麻地要打下来,不容易啊,在城寨里动冲锋抢手留弹都没事,行出大街,开枪就会引来大批条子,麻烦啊!也许三五年都难打下来。”
陈梓林见行车路线似乎太对头,只能暗暗警惕,笑道:“你还年轻嘛,有没有三十六岁?”
张晓虎摸摸脸颊笑道:“陈生,我看着有那么老吗?我五零年生人,属虎,才叫张晓虎嘛。”
陈梓林说:“你爹娘是老派人吧,没给你起名建国。”
张晓虎说:“就是种田的大老粗文盲,我属虎叫张晓虎,我妹属兔叫张晓兔,
乖乖,幸亏不属鸡、蛇......哈哈哈,那还是女孩子的名字吗。”
陈梓林问:“就只有个妹妹?”
张晓虎叹息道:“我爹53年得血吸虫,正府医院是不收钱治病,可惜我爹短命,死在了医院里,
我妹没几年就死于脑膜炎,再过几年,我妈饿死了,我14岁就在队里就是正劳力,
穷得快三十还打光棍,幸亏我胆子大游水到了港城,不然我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陈梓林看着行车路线越来越熟悉,随口问:“阿虎,这是去乐福公园的路?”
张晓虎笑道:“陈生记心好,正是去乐福公园,想故地重游一番。”
陈梓林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再抽了根华子,眼睛看着窗外,眼神却是没有焦点的。
张晓虎偷觑陈梓林脸色,见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没了上车前那份沉稳镇定,心里也不禁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往着斜路向上而行,本就空寂的小街道,因为下雨更是不见一人,倒是四周树木参天,荫荫蓊蓊的像极了泼墨国画,
万事达缓缓通过公园大门,便向右拐去,陈梓林便看到了那株环绕着石围栏的大樟树,树冠广大青翠,在风雨中摇摆不定。
说来也巧,大雨好快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幸亏得有青石铺路,才不至于满地泥泞,万事达稳稳停住,前排的司机利索地下车开门。
不过司机却是满脸凶悍,手里握着把黑星手枪对准陈梓林,低喝:“陈生,请下车!”
陈梓林看向张晓虎:“何至于此?”
张晓虎显得一脸无奈,也从坐垫下抽出一把黑星对准陈梓林说:“陈生,下车再说。”
陈梓林只好下车,那司机就势退后几步,与陈梓林距离间隔至少十步,枪口依旧稳稳对准陈梓林。
陈梓林下车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曾经自己藏枪藏钱的大樟树,任由冰凉的雨丝飘落在脸上。
张晓虎也远离陈梓林十步,说:“阿立,去搜他的身。陈生别轻举妄动,我的枪可是喵着你的。”
陈梓林转过身来,举起双手任凭阿立在他身上摸索,还是那句:“阿虎,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