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宁文山本来就郁闷、恶劣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他也没有多想，揉着太阳穴，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我们没聊什么，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你是不会感兴趣的！”
皮炎平沉默了片刻，这才反问道：“文山啊，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这个时候的皮炎平，语气也不是太好，毕竟在皮炎平看来，是乔道义、宁文山俩人有事瞒着他。
“炎平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文山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连揉太阳穴的工作都停了下来。
“我什么意思？宁文山，你可真够厉害的，一点内容都不透露！”皮炎平的语气开始转冷。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没聊什么，我没有必要骗你！”宁文山急忙解释道。
“好好好，我的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不肯说对？”皮炎平说话的声音已经是带上明显火气了。
“炎平兄、炎平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真的误会了，你等等，让我想想……”宁文山有些慌了，他不想跟皮炎平发生不愉快，更不想双方产生隔阂。
宁文山拼命地回想，可是他和江辰聊了你们长时间，其实大多内容都是没有营养的废话，只有江辰掏出录像设备那十来分钟，是讨论公事上的事情，宁文山想要回想起来，确实是有些头疼。
好在，宁文山并不像他跟江辰说的那样，记忆里衰退严重，他苦思冥想之后，总算是响起了江辰提出的问题……之二，没错，宁文山能回忆的就只有两个问题而已。
皮炎平一听完，宁文山直接就炸了：“宁文山你是不是傻呀，居然肯定那些问题！”
宁文山肯定的那些东西，有些是跟他管理范围内附属公司提供的证据之间相悖了。
“我那个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宁文山解释道。
“你脑子里到底装什么，居然跟我说没有反应过来？”皮炎平咆哮一声道，“你要不要那么蠢？白痴！”
“皮大班，喂、喂……”宁文山还想要说些什么，皮炎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靠，居然挂我电话！”宁文山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气得脑袋嗡嗡的，特别想要骂人。
宁文山现在真的是非常暴躁，他当时反应过来又怎么样，江辰的那些问题，明显就是有陷阱的，不管他怎么回答，不是给韩锡仁洗脱嫌疑，就是让那些举报韩锡仁的材料自相矛盾，他能够拖延时间，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换成其他人过来，早就在“江三藏”的“三藏真经”叨叨叨之下，脑壳爆炸了。
现在宁文山就想直接一个电话打回去，将自己满肚子的“草泥马”倾斜在他的头顶，让他也感受感受，语言轰炸的恐怖，可是，没等宁文山下定这个决心，他的手机有响起了起来，这次打电话过来的是乔道义。
宁文山一看到乔道义的电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皮炎平这个人，平日里说话还不会很难听，这次估计也是感觉自己受了欺骗，所以才会那么暴躁，乔道义就不同了，这家伙平日里就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