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降下了半扇车窗,陈茹瞧见一个中年男人在开车……想起舒露说的话,陈茹脑子嗡嗡响。
舒露是啥意思?
什么叫闻樱很厉害,要向闻樱学习,舒露想学习哪方面?
闻樱没有像舒露一样出入高档场所,也没有提名牌包,但闻樱拿过两万块钱回家,说是自己摆摊赚到的分成——不,不可能,闻樱不是那种孩子!
陈茹这些日子的确有进步,没有第一时间因为外人的话就冲回家质问闻樱,第一反应是骂舒露在造谣。
毕竟舒露才是被陈茹撞见,和一个陌生男人出入宾馆的人呀,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有可信度?
最后还是路人把陈茹扶起来的,陈茹这才感觉痛。
用手一摸,后脑勺黏糊糊的全是血。
去医院挂了急诊才发现后脑勺磕破了一个口子,缝了三针不说,脚踝还扭伤了!
等陈茹一瘸一拐回到家,闻樱刚修改好要投给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文章,用钢笔誊写在了稿子上,准备明天出门顺便寄了,看见陈茹头上缠着纱布,脚也受伤,闻樱大惊:
“妈,你咋受伤了?”
陈茹憋了一肚子气,“舒露真是个小白眼狼,算我倒霉,去管她的闲事!”
陈茹把在锦江宾馆门口发生的事一说,闻樱也很生气。
“舒露推的?”
“可不就是她么,大晚上不回家,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你姑也太放纵她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像她这样,我把你腿打断!”
陈茹趁机给闻樱敲警钟。
闻樱嘀咕,“我要买什么,只会用自己赚的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受不了这个气。”
拿男人的钱和拿父母的钱本质上是一样的,经济不对等,自然不要妄想平等话语权。
父母还有血缘关系,男人没有血缘关系,花了人家的钱,能不听人家的话吗?
闻樱下意识忽略了卧室里的笔记本电脑。
——谢骞又不是别有居心的臭男人,而是单纯的大男生。
闻樱绝不会白白收谢骞的礼物,和舒露不一样。
不过舒露以前都要演一演乖巧懂事的,今晚怎么不演了,还气急败坏推了陈茹?
闻樱觉得有古怪。
中年男人,可能是蔡有伦。
舒国兵都被抓了,蔡有伦还带舒露去锦江宾馆做什么,总不会禽兽不如,要对未成年人下手吧?还是赵栋那边,又有什么变故发生……闻樱问陈茹:
“这事儿要和我爸说吗?”
陈茹冷笑,“有啥好说的,他指不定以为我编瞎话诬陷他侄女!”
“那就更要说了,我爸信不信是一回事,咱俩不说,岂不是把主动权交给了舒露和我小姑?”
闻樱心里的火气都压不住。
闻红艳张口闭口骂闻樱没家教,闻樱的确是瞧不起闻红艳和舒国兵,有这样的长辈怪丢人的。
但闻樱从来没对闻红艳和舒国兵动手。
舒露那小丫头,平时撞的乖乖巧巧,关键时刻也真能下狠手,只记仇不记恩的小白眼狼!
闻樱一边给闻东荣打电话,一边问陈茹,“妈,你这脚不方便,头也磕破了,明天不用去单位加班了吧。是让我小姨来照顾你,还是我留在家照顾你?算了,别麻烦我小姨了,我留家里照顾你。”
——事发突然,明天大概只能爽谢骞的约了。
这样一想,闻樱就更生气了!
舒露干得是人事儿吗?不仅推到她妈,还让她爽了男神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