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胡的可以背着我被你收买,为什么不会向警察供出你?”舒中泽板着脸,望着这个和他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女人,只觉好陌生,甩开她说,“你翅膀早就长全了,做什么事都敢擅作主张,没有必要再待在舒家。我没把那个姓胡的交给警方,把你送进大牢,已经是底线了。”
贾南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没想到哀求痛哭地跪了一夜,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
她极度心寒,眼眶更红了,“舒中泽,你太冷血了,你们一家子都冷血……”
舒中泽始终面不改色,平静如常地说:“忘了新婚当晚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可以做我舒中泽的太太,但不能对我有任何违背,老实听话地当好你的舒太太。”
说完他不再看她,径直坐进已等着的豪车中。
当车子准备驶离时,他按下车窗,又扭头对她说:“保持彼此体面地给我滚,要不我会把胡勇的藏身之处告诉秦天翼。”
贾南芳望着缓缓升上去的车窗,心中对他原本有过得那么一点情意已荡然无存,冷笑着低声说:“舒中泽,你不得好死……”
有两个佣人来到她身边,有个劝她说:“太太,您就先离开一阵子,等先生气消了,再回来吧,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
贾南芳推开劝她的佣人,忽然放声狂笑起来。
那笑声听得让人发寒,佣人们不敢再围着她,纷纷退回大宅中,都在暗想,“太太怕是疯了吧。”
她又哭又笑过后,自己独自拖着行李走出了舒家大宅的草坪,走到了公路上。
天空又开始下起雨来,她已感觉不到雨水淋湿/了衣服,只是在雨中拼命地走着。
这时有辆黑色的轿车速度极慢地跟着她,后排的车窗降下一条不大的缝隙,只听坐在里面的人说:“上车。”
声音不算大,在雨中足够让快要失去理智的贾南芳听到,她停了下来,楞然看向那漆黑的车窗。
车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有人伸手将她拉进了车里。
车停住了,前排的司机下来,将她的行李全都放进了后备箱中。
当车子再次开动时,贾南芳才感觉到湿透的衣服贴着皮肤,浑身发冷,看向坐在旁边的吕远鸿说:“他很决绝地把我从舒家赶出来了,我帮不了你了。”
吕远鸿笑了笑说:“你对他不是还存在幻想,还有些感情吗?”
“我……”贾南芳否认说,“没有,怎么会?”
吕远鸿反问她,“那你伤心什么,现在他把你赶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想过没,他这次为什么如此介意你指使他的人害顾素素?”
贾南芳立刻说:“因为这事我没和他说过,背着他干的。”
“错了,他应该是知道了顾素素和他有血缘关系。”
一时间贾南芳恍然大悟,怎么自己没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