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赶忙扶起她,心口发堵地说:“你这是干什么,真把我当买主了。”
蓝雨只觉自己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他有时温和、有时暴躁、有时给人很讲义的感觉、有时又让她觉得很危险……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帮我?”蓝雨不明白地问,“我是个在大多数男人眼中一文不值的弃妇,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这么值钱。”
一时间他被她问蒙了,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迷上了这个女人,莫名地喜欢上了她。
想到素素在不久前还说过他,说他也该结婚生子,有个稳定的家了。
他便脱口而出,“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是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
蓝雨一下懵了,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安景很认真地说:“结婚,我想和你结婚。”
这次蓝雨听得非常清楚,讪讪地笑说:“别开玩笑了,这种事哪能用来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如果你成了我的妻子,你就只能忠于我!我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一切,这样我们之间的交易才公平。”他还是没对她说出喜欢两个字,他和那些玩玩的女人向来都是胜券在握,可对于蓝雨,他要是先说出那两个字他就会输。
蓝雨似乎听懂了,原来他是想让她卖/身为奴,还是终身那种。
她先前有过的羞耻感又冒了出来,而且更甚,但她却没法一口回绝他,深吸一口气说:“萧总,你提这个建议太突然了,能让我好好考虑吗,现在我想去看看我妈。”
“当然我会给你足够的考虑时间。”萧安景似乎无所谓她是同意还是会拒绝说,“我陪你一起去。”
蓝雨没再说什么,走在了前面,其实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对婚姻早已不抱任何幻想和希望,一点也不想这么快又被可怕的婚姻拴住。
她没有直接去母亲的病房,而是先去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束香水百合,才去了母亲的病房。
萧安景一直默默地跟着她,也对她母亲很好奇,当她捧着花走进病房时,他只跟着往里走了两步,站在靠门边的地方。
她母亲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人很瘦,脸色黄得像胆汁全都流到了脸上一样,情况看起来确实不容乐观。
蓝雨将手中的百合放入床头的瓶子中,正想摆弄一下时,她的母亲醒了过来,一看到是她,脸上有了笑容说:“这味道好香,我喜欢。”
说着她母亲侧身朝向那束百合花,伸出手指从花朵中拂过,最后扯了一支放在鼻尖闻了闻。
蓝雨拿过她手中的花,说:“妈,别这样闻,当心花虫钻进了鼻子里。”
她母亲用力自己坐起来,不在意地说:“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会担心这些。倒是你这丫头,别为了治我的病再瞎折腾了。”
蓝雨感到有什么刺痛了她的心,却笑着说:“什么死不死的,现在得了癌症并不可怕,好多都能治好的,你就别担心我了,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这点医药费不算什么,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