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扬接起,听到不几秒,眉心就狠狠拧上,不太愉快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叫他有什么话跟我律师讲。”
电话挂上,沈冰卿问:“谁呀?”
“警局的,说秦坤想见我。”
听到这个名字,沈冰卿脸刷一下就白了。
想起秦骁扬去救自己的那个中午之前,钱坤在电话里跟他说了许多诋毁她的话。
但当时情况危急,她已无暇顾虑这些。
秦骁扬受伤之后,她要么忙着配合警局的调查,要么忙着照顾秦骁扬,所有的心思都在秦骁扬身体的康复上,根本没时间去解释钱坤那些诋毁的话。
眼下想起,她难免害怕,怕秦骁扬也误会自己。
沈冰卿捏紧手中的保温杯盖,视线看向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个医院,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从全国各地前看看病的人们。他们凌晨就在大门口排队,无论冬夏。
其实那天亲眼见到秦骁扬被钱坤从二楼推下去,在他生死未卜的那两三个小时里,以前许许多多的纠结,沈冰卿都已经全看开了。
生死面前,其他都是擦伤。
如果秦骁扬就此因为钱坤那些话而误会她,那她也不会怪他,毕竟他安好,她就满足了,不会再要求其他。
沈冰卿转身抱住秦骁扬,一手握着保温杯,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
掌心温柔的热度透过肌肤渗入秦骁扬的血液。
他伸出双臂,依恋地抱紧了她,把脸埋在她颈窝里。
“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和钱坤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他从来没有私下接触过,没有吃过一顿饭,更不曾同处一室。他说的那些诋毁我的话,只是想离间我们,因为他见不得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