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的决斗是场混战,那现在的景象,就是一场血腥的虐夺啊。
胖子的手慌了慌,在切下去的瞬间,他的心突然怯了怯,可只是瞬间,他就被那鲜血的颜色迷住了,眼中闪过了兴奋的表情,稳住了刀。
“啊!”飚哥尖嚎了一声,声音穿过芦苇丛,刺破了天穹。
“你不是人,你他妈的不是人,你太狠了,你不是人啊……拿笔来,老子写给你,写给你,呜呜呜!”
如杀猪般的声音在江堤回荡着,刺进了每个人的心里,让人胆寒。
芦苇絮飘荡着,更增添了几分萧瑟。
林遥使了个眼色,胖子放开了飚哥,去他的车里拿出了一本支票本和一支笔,丢到了他的面前。
地上一片潮湿,飚哥的裤子湿漉漉的变了颜色,空气中泛着一股刺鼻的骚味。原来是他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慌乱的抓起地上的支票本,他在上面填了起来。
血把本子染红了,流了一地。不过写给林遥的那一张纸上,却是干净无暇,一滴血都没有。
“哥哥,这是三百五十万,一分不少,你看看,往后我再也不敢了,哥哥你放了我吧,我想去看医生……”
把手上的支票递到林遥手上,飚哥哭着叫了一句。
他这回是吓惨了,刚才胖子把刀卡在他指缝中间的时候,他也以为是林遥吓唬自己的,想不到他却是玩真的。
这样的玩法,自己玩不起啊。
“你做得很不错,我很满意。”林遥把支票接了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没错,便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他却并没有放过飚哥,只是走到空地中央,对着满地的黑道老大道:“各位,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不惹你们,你们要来惹我,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们自找的。我不想跟任何人结仇,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往后在这苏城,如果再有人想找我的麻烦的话,那么,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一指飚哥,朝胖子道:“把他丢掉江里喂王八。”
“不要,哥哥,你不能这样,你收了我的钱,你不能这样!”飚哥吓得肝胆欲裂,慌乱的叫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再惹您了,哥哥,你饶了我吧。”
可是他还没叫完,胖子已经和几个工人把他提了起来,往江边的芦苇荡走了过去。
“觉悟得已经太晚了。”林遥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了一句。
随着他的话落,飚哥惨叫了一声,声音还没落,便响起了一阵落水之声,想来已经是被扔进江里了。
江水被血染红,飚哥挣扎着想要爬上岸,可是胖子等人拿着铁矛站在江边,一看到他要上岸了,便上去戳一下,逼得他只能退回江里,往其它的地方游去。可是不管游去哪,都会被人戳下来,那状况,别提有多惨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心里对林遥已经有了一种怯意。
这可是洪门的人啊,别说在这苏城,就算在华海,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想不到如今却被人这样戏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实在太唏嘘了。
没人知道飚哥那天的下场怎么样,只知道他一直在江水里泡着,始终没有上岸,直到所有的人离去,他也没能上岸。
有人说他精皮力尽,在水里淹死了。
也有人说他被胖子等人硬生生的戳死了,连江水都变红了……
又有人说他最后上了岸,不过没力气,倒在地上,被野狗咬死了。
众说纷纭,却不知哪一个是真的。
这一天,苏城大大小小的医院全部爆满,全是看外伤的,挤满了所有的医院。
医院的护士医生忙碌着,没有一刻空闲,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受伤。
这件事情惹起了公安局的注意,他们对受伤人员进行了调查。可是得到的统一口径都是他们是自己摔伤的,跟任何人无关。
只有一些高层的人员知道今天江堤发生了一场大战,即便过了好几天,那地面的血都还是红的。
不过因为事先有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加上并没有人员伤亡,所以他们也就没管那么多,由得那些人去了。
利园酒楼,是苏城一间中高档的酒楼,除了金碧辉煌之外,就要数这里的生意好了。
酒楼靠近内环,平时车辆不少,生意十分不错,有多少人想要打这间酒楼的主意,最后都没能成功,落到了猫爷的手里。
后猫爷被林遥灭了,这酒楼碾转反侧,又到了张虎的手上。
如今利园酒楼的大门关了起来,一直生意不错的酒楼居然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