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看在眼里,自然开心非常,他最厌烦端着掖着摆起架子的女孩,小雅妹子随他的性格,该文静时文静,该豪迈时就是巾帼英雄啊!
“好样的小雅。”在傅恩奇冲小姑娘挑起一个老大的拇指。
在傅恩奇眼中,小雅就是他亲妹子,只见他连声叫好,间或轻轻地拍一下小雅的脑袋,道:“以后哥要有应酬,你就陪着,咱们兄妹俩,以狂风骤雨雷霆万钧之势大吃四方!”
小雅原本担心,自己的吃相破坏了哥哥心目中的乖巧形象,现在听他那么一说,自然就开怀了。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张妙茹开始了日常工作,首先她得去查病房,询问病人的病况,作下记录备查。
最后一站是路之遥的母亲那儿,张妙茹故意留到最后,就是想把上午的最后半小时留给闺密,两人陪着老人家说说笑笑,令她虽身患重病,倒也也活得惬意。
老人家最后感慨说:“妙茹啊,谁要娶了你,一定是十世大善人修来的福分。”
张妙茹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算得体。闺密路之遥急忙帮腔:“妈,十世大善人哪够啊,如果不是如来佛主之类的千万年修行,哪里能够俘获咱们妙茹的小心肝呢。”
张妙茹俏脸更红,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来啊来啊?”路之遥绕着病床和张妙茹追逐打闹,两大美女银铃般清脆悦耳绕梁三日的笑声,充满了枯燥沉寂的病房。
打闹得疲乏,张妙茹娇喘吁吁地停下,休息了片刻,转而正色说:“遥遥,我跟你说件事。”
路之遥见闺密神色郑重,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当下握住她双手,与她一起并排坐在母亲的病床上,问:“怎么了妙茹,谁欺负你,让你不开心,我替你出头去。”
张妙茹嘻嘻一笑:“哪有。我只是想……”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伸手到摸出自己的皮夹,从中拿出崭新的淡蓝色本票,上书“壹拾万元整”的五个大字。
“妙茹你做什么?”路之遥秀眉微皱,推开闺密的递过来的手。“我跟你说了几百次了,不要再拿钱,我欠你太多太多,到来世也还不清呢。”
路之遥的母亲也说:“是啊妙茹,哪有你这样的姑娘,老是把钱拿给别人的。要我家遥遥是男孩子倒也罢了,你们可都是姑娘,帮到一定程度完全够了,我们会记在心里的。”
“阿姨快别这么说。”张妙茹握着闺密小手,转而说,“遥遥你听我说,这钱不是我给的。”
“不是你?”路之遥起先眉头一展,但很快皱得更紧了:“谁呀,谁没事给我十万块钱?”
张妙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坦白:“这钱,就是傅恩奇给的……”
“他……你男朋友?”
“算是吧……”张妙茹不好意思地答道。
“什么叫算是?”路之遥是再奇怪也没有了。
张妙茹想了想,把自己和傅恩奇的一年之约说了,又道:“他算我的半个男友,得通过考验,才算我真正的男友。”说到这里,她停了停,换了口气才撅着嘴继续:“谁让傅恩奇这家伙老是打打杀杀呢……劝他他又不听,可讨厌了。”
路之遥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乱成一团,她深思良久,过后才道:“我连你的钱都不能要,”路之遥情不自禁地吐了吐舌头:“更何况我和傅恩奇非亲非故,连朋友也算不上……他……他干嘛想?”
“不知道啊……”张妙茹呢喃着:“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他喜欢你了吧。”张妙茹咯咯一笑,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干净的天空,单纯好看的娃娃脸上,丝毫也不介意。
“胡说八道。”路之遥白了闺密一眼,但说不出为什么,听到她那句话时,心头却是没来由地狂跳了一阵。“再开这样的玩笑,我不理你了。”
“哪有。”张妙茹嘻嘻一笑,忽然间觉得,要是能和闺密一起照顾傅恩奇,也许会是相当温馨的画面。
“喂。”路之遥在张妙茹脸上掐了一把:“你这姑娘,怎么把自己男朋友往人家身上推呢?”
张妙茹伸手捂着脸蛋,其实并不疼,她忽然清醒过来,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两个老婆呢?刚才是怎么了,昏了头么?
张妙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也许傅恩奇是爱屋及乌吧。从心理上讲,他帮了你,等于间接的帮了我。或者说,他帮助你,是在……”
路之遥和张妙茹心意相通,连忙把话接了下去:“他帮我,是在讨你的欢心。”
张妙茹红晕满满,要是傅恩奇真是这样的心思,那么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对自己用情用得很深了。
路之遥最后又说:“不管怎么样,妙茹,傅恩奇的钱我不能要,你还他去吧。当然,得替我谢谢他。”
张妙茹知道闺密的脾气又倔又硬,也不强求,收回本票,告辞离去。
这天晚上,傅恩奇又在自己的病房中练习臻元气功,伤口在气息和血液的调理下,得以加倍迅速地复原,通往情况下,半个月才能康复,他用了七天就已经完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