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后走进来的一行人,宋海沧眼睛一亮,赶紧迎上韩雷父母,恭恭敬敬鞠躬,“韩伯伯,韩伯母,您们好,我是宋定国的儿子呀!上次去您家里拜访过的,您还记得吗?”
韩父眯着眼睛,想了许久,“哦,原来是小宋的儿子。怎么你也在这里?过来吃饭的?这家农家乐的饭菜,非常不错。”
“伯父,您还不知道,我现在是这个镇的镇长,今天过来,就是找这家店的老板谈事情。”宋海沧他乡遇故知,心情大好,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在天下农家乐竟然能遇到“大神”,韩父可是跟随华夏国出过征,打过仗的大将。
有韩父在,再亮出他的身份,林克敢不给面子?昨天夜里,他和程昱书又商量许久,还是要靠林克的蔬菜,才能保住他的公司。
两人今天过来,本来有点火气,昨天被林克酸成那样,实在是没脸,现在好了,韩父竟然过来吃饭,正好借他的威势,把林克折服。
“这位是我镇长最大企业的老板,搞蔬菜脱水的,但经营有点问题,想来让林克卖点蔬菜,救救这家企业。”宋海沧滔滔不绝,心情愉悦。
“是,是,还请韩老帮忙说说好话。”程昱书在生意场上酒精考验,早知道这些老干部的厉害。
宋海沧胆子也肥了,怡然自得地看向林克,“林克,这位是京城来的韩老,有名的大将军。我的面子你可以不给,他的面子,你一定要给。我还是昨天的条件,一斤蔬菜5元钱,你给我救下程昱书的企业。”
本来,他和程昱书商量,今天过来,菜价尽量谈到10元,最多不要超过15元,然后代理权交没关系,但要一年后才给,给200万,跟其他人一样。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韩老不在的情况,可以这么商讨,但韩老既然在,就要把他的威势利用起来,菜价再往下压。程昱书这个人懂事,只要他的企业活了,宋海沧也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韩老几次想打断宋海沧的话,但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跟海上遇险的人抓住木棍一样,死死抱住。
宋海沧忽然转头对林克吼道,“林克,现在韩老在这里,你可不要自误,最好按照我说的来,程昱书的企业活了,对大家都好。”
宋海沧胜券在握,连带身边的程昱书,也精神起来,企业有救了,小三不会跑掉了,傍上这个镇长真好。
韩父错愕一阵,“宋镇长,我想你弄错了,我今天是林克的客人,不会当你的说客。而且,这是你们的事情,我更不可能插手。”
什么?宋海沧如遭晴天霹雳,往后退了一步,弄了半天,韩父竟然是林克请来的客人?不是慕名而来的食客?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跟林克特别熟悉。
他忽然在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林克这个人,神神秘秘的,莫非有京城的后台?否则,怎么可能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我的父亲,可是常务副省长,宋定国。
林克淡淡一笑,“不用谈了,我的条件不会改变,两位请回。”
宋海沧扫视一眼,咦,还有三个年轻人。定睛一看,乖乖,这三个年轻人,了不得。
廖恺,他的父亲是京城的高官,更是赤三代,明显是京城神秘的**之一。他身旁的汪鸿飞和梅晦鸣,同样是高官后代,哪一个都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相比韩父已经退二线多年,这三个年轻人,尤其是他们身后的人,都可以在京城呼风唤雨。他曾经跟随父亲,到京城跑项目,就是廖恺的父亲帮忙搞定的。
“三位,你们也在这里?太好了,我是宋定国的儿子,廖凯哥,我跟我父亲曾经拜访过您的父亲,您还记得吗?”
程昱书站在一旁,像是局外人,天下农家乐的食客,竟然卧虎藏龙,随便走进一个老头,就是京城的老干部,长得漂漂亮亮的三个年轻人,竟然是京城高官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宋海沧心情由失落转为兴奋,相比已经退休的韩父,他们三个人,可能还更好用。
廖恺直接打断了宋海沧的话,把手一推,赶紧跟宋海沧拉远距离,“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都是林克的客人,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宋海沧再次遭受暴击,五雷轰顶简直。林克,林克就这么厉害?随便拉几个客人,都是京城的大人物?我还小看他了?难道他身后,站着什么高人?
不像,要是有高人,绝对不可能到现在才发迹。
梅晦鸣冷笑几声,“搞什么鬼?吃饭的心情都被你们两个破坏了。这个小老板,我看你的企业,不过是家庭作坊,不如直接卖给林克,省心省力。成天这么跑,又一点诚意都没有。”
“人家林克的蔬菜,一斤至少卖20元,你一斤5元就想要?你怎么不去吃屎?”
梅晦鸣才不管什么宋定国,他只知道林克是他的兄弟,一个人干掉摩斯男三个人,为咱挣了大大的面子。这就是兄弟,兄弟被人刁难,他不把宋海沧揍一顿,已经是客气了,怎么可能帮宋海沧?让林克吃亏。
“卖掉企业,卖给林克?”程昱书喃喃几句,恍恍惚惚,“宋镇长,多谢你。这件事情,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走了,程昱书就这么走了?留下宋海沧一个人,享受所有的尴尬?他咬咬牙,“这个程昱书,简直是混蛋,成天来我办公室求我帮忙,现在又赶紧跑掉,这种企业,倒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