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松哥的车,出了三岔口,他给我往偏僻的小路上走,都TM骑到田埂上了,松哥骑车技术也不咋地,东倒西歪的两边晃悠,好几次差点给我带的栽到田沟里,给我吓的哟,到了地方是一片民房,七拐八拐的转到一个深幽的巷子里,这地方隐蔽的不行。
门口有两个横脸兄弟在抽烟,跟松哥打了招呼,说:“松哥,风哥在里边呢!”
松哥朝他俩点头,领我进去后这屋子还挺亮敞,最外边大厅有一桌人打麻将,桌上都摆着罐子啤酒,看见我和松哥一起,他们几个纷纷站了起来,喊到:“松哥,风哥在里屋!”
松哥嗯了声,拐过大厅,转到里屋边上,松哥先是敲了几下门,然后门缝被打来一道,看了眼松哥才给房门全部打开,我跟在松哥后边,暗想风哥是怎么了,这么谨慎小心,怕高林突然杀过来,想着不能啊,这地方距离我学校可近了,要是担心高林,风哥肯定会住的远点儿。
进了房间,我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间墙壁上的石灰都剥落的屋子,十几个平方却围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一张圆桌子上摆着火锅、以及各种肉类,伙食相当的不错,但是坐在桌子上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风哥,另一个是张陌生的脸孔,花白的头发,刀削一般的脸,西装笔挺很有派头,不苟一笑的脸上是种沉着的淡定,这人应该是风哥请来的外乡人。
其他兄弟全都站在风哥和外乡人身后,双手怀抱静静的站在,眼神凶狠,脸上的表情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得,我搁松哥边上,看着场合挺严肃的,自然不敢说话,松哥给风哥打了招呼,风哥抬头看了眼松哥,说:“你俩也坐吧!”
我等松哥坐下后,才轻轻的坐在他边上,松哥招呼着对方喝酒,自个点了根烟,说:“福哥,以前我们合作的不错,这次高林接受我的场子,给福哥带来的损失不少吧?”
福哥风轻云淡的瞄了瞄我和松哥,轻轻的弹了弹手指,紧跟着,眨眼间他身后的小弟就给他递了一根雪茄,左手边的小弟噗嗤一下划亮了火柴,给福哥嘴里的香烟点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连贯的不得了,我看在眼里,心里在想,这老大笔格不小,有排场,寻思着福哥肯定不简单。
点烟都不用说话,不经意的一个手势就有小弟上场,然而我们风哥这边呢,却是自个掏烟点烟,不论是气场还是排场,似乎从一个烟上就分出了强弱,松哥也点了根烟,福哥转眼看向风哥,说:“风老大,你现在的情况,我俩都清楚,以前是五五分,现在咱俩四六分,我帮你背一条人命,你不吃亏!”
风哥皱了皱眉头,弹了烟灰,继续说:“福哥,你这胃口有点大,我跟兄弟们不好交代!”
福哥轻轻抬头,睁眼看了看风哥,突然咧嘴笑道:“风老大,咱们都明白人,你有种就让你的小弟砍了高林,咱们依旧55分,怎么样?”
福哥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那股子语气令人不容置疑,说出来的淡淡的言语让人有种不敢反驳的气势,风哥脸色有些尴尬,看他一直弹着烟灰,我寻思风哥应该是心里没底,福哥见风哥久久不说话,他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风哥,咱俩明摆着说,你兄弟砍人都得跑路,何况是弄死,而我不同,亡命很多年了,身上再多个一条两条命啥的,我也扛的起,不嫌重!”
风哥掐了烟头,没等他说话,松哥突然开口说:“福老大,话不能这说,一条命的事,又不是多大事,你的兄弟干弄死,我老大的小弟也不是废材,咱跟福哥是合作,可不是求福老大办事,对不对?”